他和景瑟都明白这点。

不过定燕帝的确更信任童泚一些，他像是守着战利品一样，想让童泚活下去。

“我，我知道。”景瑟的眼眶红了，她有些恨自己的手段不够狠戾，“若是我多劝劝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你晚些告诉老爷子吧。”裴长庚说，“我得走了。”

他那么完美，却是个残废，一个双腿已经毫无办法动弹的废物。

如今的局势，是景老将军拿性命去争取回来的，他们必须照顾大局。

钟老爷子私下也曾和景瑟说，约摸是他年轻的时候作孽太多，所以报应都落到了他的亲人身上。

他甚至都认为这些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钟家的富裕。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裴长庚叹了一口气，“明玉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

“哥哥这一路回来怕是会很麻烦，我得帮他一把。”

小姚氏吩咐景家的下人，把嘴闭严实，不该说的不能说，不该问的也不能问。

这些干粮没什么滋味，但是钟明玉却不在乎这些。她想，若是家里的人瞧见她这样，怕是不相信她不会挑食吧？

她从前可是对吃食最挑剔了。

“等那个人回来，让他来见我吧。”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

“救回来了？”景瑟等钟老爷子睡着后，才从屋子内走了出来，“明玉，她……”

其实现在，要对付高若虚并不难，因为钟明玉一旦失踪，献王就会立即撇清和高若虚的关系，更是恨不得高若虚死。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她明明对这些政事没半点兴趣，却依旧要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去和父亲找话聊，而父亲呢？他那时是怎么想的。

完颜启明怔了怔，“好。”

谁也救不了钟明玉，她会用最愚蠢的办法去报仇，最后两败俱伤。

妻子早逝，女儿难产而死，唯一的外孙女命运坎坷。

他说的哽咽，听的人落泪。

小姚氏也知道景瑟和钟明玉感情好，也默许了这件事情。

可他们都知道，如今的钟明玉活着怕是比死了还要痛苦！钟老爷子恨自己从前没有好好的警醒钟明玉，更是没有让她学会筹谋。

钟明玉被人搀扶着走到了悬崖边上，完颜启明似乎还要说什么，她却突然开口了。

他们没有对付高若虚，是因为想等钟明玉回来。

这话是他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景瑟。

等景瑟从屋内走了出来，同守在院外的孙管事和大夫们又嘱咐了一番，才回了如今她在钟家暂住的院子内。

景瑟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个走过去的人身上带着绳子，他把绳子捆在悬崖的另一边树木上，这边的人才逐渐捆好绳子开始走动。

景瑟挑眉，接过信函拆开看。

和往常一样，童泚又一次询问她，到底是谁告诉她大楚留在大燕的暗棋。

不同于的是，他提起了一个名字。

他在信中问，怀刚是不是还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