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程家动静（4000字）

其实，前世景瑟并未见过这位献王，只是在他人的嘴里听说，这位献王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若当初不是他的容貌和陈太后有几分相似，先帝念在陈太后这些年安分守己的份上，估计当初封王都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很多人说起献王，无非都是几个词语来回换。

无才、无为、胆怯、怕事。

说难听点就是贪生怕死，贪图安逸，处事更是怂。

可是后来，景瑟却不这样想了。

定燕帝出生的时候便是太子，先帝待定燕帝一直很好，继续后来陈太后入宫冠绝六宫生下了献王，可先帝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过。他在位的时候一直镇压其他的皇子，让自己的儿子们都翻不出什么风浪，当年的十二皇子和先帝最相似，据说脸上的痣都长的一模一样。而且十二皇子不仅才华横溢，更是在很多事情上有自己独特的想法。私下，也有大臣说，太子和十二皇子比起来，差的太远，希望先帝慎重考虑。先帝当时没有回绝，可几年后，这十二皇子在一次差事里，被刺杀了。

当时十二皇子奉命去查盐税，这本是一件极好的差事，自古在盐上面，都是十足的油水差事。可是谁也没想到，十二皇子一去就没回来，十二皇子的妻子在看见丈夫的尸首后，大哭说：虎毒不食子啊！

说完，就撞死在棺木上了。

据说十二皇妃的肚子里，还有六个月大的孩子。

十二皇子死了后，其他皇子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了。

不少人都说程家踩了狗屎运，可这种事情只有程老爷子心里才似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但是……”程老太爷瞪圆了眼，“你把那个忤逆丢人的东西给我好好的看牢了，我真是……程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

“不怪父亲这么生气，我也是生气的。”程太武说，“和皇室结亲，太出头了。”

毕竟定燕帝喜欢一直庸庸无为的献王，更希望献王身边的人，和献王的性子是一样的。

据说，陈太后其实早就替献王选好了填房，只等这次叛乱的事情结束，就主动和献王谈谈。

这次，程老太爷没有再忍，他把程娇娇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部送去庄子上，等程家的亲事结束了，便割下这些人的舌头，全部卖出去。

也就是因为献王太胆小，之后更是有人说，献王前世怕是个养在闺阁里的大家闺秀，如今投错了胎。

不过亲事是定下来了，可程老太爷和程老夫人没少被训斥，尤其是程老夫人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听着陈太后暗语讽刺，硬是压着内心的苦涩笑出来。

程太武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无论是去北边还是往后的西南军营，怕是都没有他的份了。

魏国公府内闹的不太平，可钟家这边也好不了多少。

他疼爱了一辈子的孙女，这么算计他。

程老太爷摇头，“你办事向来妥帖，这事你还亲自来办，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结亲终究不是结怨，起初献王也很不愿意，可是在听闻程娇娇有孩子后，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陈太后无意间发现儿子在绣蝶恋的绣品后，气的狠狠的打了献王一顿。

她是女眷，又碍于程家的规矩，便一直候在祠堂外，就这么一直站着。程老太爷出来的时候，便瞧见了自己年迈的妻子，他叹了一口气，“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之后，程娇娇在魏国公府里过的日子，比大太太都好。

所以不少人说献王是蠢笨无能的东西的时候，景瑟却是不怎么愿意和他们附和的。过的最好的人，还是最蠢笨无能的？他们当真是笑看了献王。

她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嫡亲的皇子，这比十二皇子的出生高了不少。

古氏几次都想去见钟老爷子，想让钟老爷子行行好，给高家的人一条活路。她像个丝毫不讲道理的乡下村妇一样，若是钟老爷子不见她，她就在钟家大门前哭诉，说钟老爷子好狠毒的心，如今丢失了外孙女，就不顾高若虚的死活了。可怜当年高家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为了钟善多年不娶，如今还丢了唯一的孩子，可钟老爷子丝毫不体贴这么好的女婿，还不让女婿过继孩子。

可惜前世的献王死在了瘟疫里，所以之后的献州在几年内都出了不少的事情，后来还是年迈的定燕帝让白睢去镇压了一段日子，献州那边才彻底的安静下来。可惜后来白睢也不怎么和景瑟提起献州的事情，只是说可惜献王死的太早了，言语间还有几分怜惜和不甘心。

不过献王终究是先帝的老来子，先帝似乎也没指望献王能有什么出息，所以即使献王写的文章乱七八糟，写的字更是不成体统，先帝也只是说几句，并不会狠狠的责罚。

“你这是说气话啊！”程老夫人又何尝不生气呢，可如今的局面哪里是他们说了算的，“她……”

亲事定在了五月，看着有些匆忙。

太子的外祖家虽然显赫，可这几年愈发不成样子，来日也不能为太子做什么。相反的是陈家，这些年一直蒸蒸日上，眼看在朝堂里站稳了脚跟，而还是皇后的陈太后，更是温柔贤惠，没有人说的出她的半点不是。

若不是先帝听闻消息急匆匆地赶来，献王没准会被气上了头的陈太后打晕过去。

“这话虽不好听，可你也别想着摆脱了，能帮忙遮掩就帮忙吧。”

程老太爷和程老夫人照顾了程娇娇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丝毫感情肯定是假的。连养育子女上，他们都没有这么用心过，所谓隔代亲，在他们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谁知道半路冒出个程娇娇，而且儿子还是被胁迫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我养育她多年，她居然为了一个外男，居然要为难你我，丝毫不顾家族里的人的颜面。”程老太爷抬起头来，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今晚的月色并不好，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即使周围早早就点上了防风灯，眼前也有些漆黑。他心情随着这黯淡的夜，变的更是低落，“往后，就当我没这个孙女吧！”

可也是表面的。

这是什么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