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亲总说，和聪明的人来往虽然得谨慎，但是却很有意思。

景瑟只是笑了笑，“不过，今日完颜公子和我提起昔日的事情，是让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景瑟记得在星象里，可以说完颜启明有着早早病逝的征兆。

完颜启明帮裴长庚把这些说出来，也等于解开了景瑟的心结。

完颜启明的眼里透露出几分精明的光，一转即逝，“为何这样说？”

完颜启明的唇很薄，不似常人那样露出淡淡的血色，而是略显得白皙。看着让人觉得极干净又聪慧，然而这种长相里透着一股与世隔绝，有一种书上形容的慧极必伤的模样。

“是吗？”完颜启明的眼神有些淡漠，很久以后才开口说了一句，“四小姐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们两兄弟，一个姓完颜，一个姓裴。

“因为你姓完颜呀！”景瑟没说点破，而是点到即止。

“我想，完颜公子的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吧。不过，公子的心里有天下和百姓，愿意束缚住自己，是瓦刺百姓的福。”

景瑟并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件事情完颜启明代替裴长庚开了个头就好，就似那日用膳的时候，他来提起她的好奇心就好。

“我曾听母亲说，明日转眼就会变成往日。一个人一生说长也很长，说短也很短。”景瑟说，“她说，让我好好活着，无需去迎合所有的人。”

他这些年逐渐的明白了这种感觉，觉得压制住一个人很有趣。

完颜启明再聪慧，人一旦没了，就如灯灭一样，掌控不了很多事情。

“若我没猜错，你来京城的目的是为了瓦刺的百姓。”

他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景瑟却依旧猜了出来。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像是一种在高位者对身边的人的一种赞同。然而景瑟前世也经常在这种场合里走动，在想明白了完颜启明的话后，却是笑了笑，“完颜公子谬赞了。不过公子到京城，并不是因为我和长庚来的，像你这样的人，其实应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可你不能。身在其位，便担着责任，你这次前来京城，是想履行自己的责任。”

现在，完颜启明还活着，约摸也是裴长庚下了不少功夫。

当夜，景瑟问裴长庚的时候，裴长庚倒是没有隐瞒的说了，“嗯，前世我还认错了。”

“当时马车上的挂的牌子是钟字，后来我打听了许久，还以为你是钟家的小姐。”

“可是后来我见到她的时候，却觉得不对。”

他抬起手来抚摸景瑟眼下的泪痣，“她的眼睛，和你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