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希望景瑟这辈子都不要打开这些信函，若是景瑟看到了，那么切记两点。

丢在地上的瑟已经废弃了，然而景瑟最终没有想过要彻底的丢弃。她不明白母亲和慕大先生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但是景瑟隐约能感觉到，这和母亲的死或许有些关系。

一句，是给景瑟已经离世多年的母亲。

去静灵寺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杜柴领了一些人陪着景瑟一起前去。

他在见到景瑟的时候，空气里有几分凝固，“夫人长的很像我一位故人。”

片刻后，有一个陌生的人声音传了过来。

“你要也行，不过这几日一直落雪，山上必定路滑，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小姚氏见景瑟脸色不太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让杜柴陪着你去吧，要早去早回。”

她对小丫鬟说，“去取个盒子来。”

其二，她说她年少的时候为了哄长公主开心，曾去平州和江南等地游历过，在途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若是她没有猜错，那个地方藏的应该有一座矿山。

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是卑贱的奴役。

裴长庚来了静灵寺很多次，轻车熟路的带着景瑟去了一个小院子里。

最可笑的是，二十六弦……

慕大先生只和她不过有一面之缘，却站在了另一个角度安慰她，似乎也在告诉她，她没做错。

等过足足两个时辰后，小丫鬟才见景瑟从屋内走了出来。

小姚氏在庄子上多年，有的时候还会下地里做些农活，所以她的身子一直都不错。可是自从回了景家后，小姚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因为景从安的时候连笑容的减少了。小姚氏在姚家的时候也曾见过内宅的腥风血雨，可她或许没想到多年后，还会再经历这样的日子。

小姚氏的骨子里是个温顺又恪守妇德的人，她断然接受不了景瑟早早就和裴长庚来往亲密。而且这件事情，是景瑟和裴长庚两个人的事情，景瑟也不打算让小姚氏知道。

桌子上摆放的膳食有景瑟喜欢的，也有小姚氏喜欢的……等用了早膳后，景瑟才和小姚氏说，“祖母，我想去静灵寺上香。”

“嗯！”景瑟点头，“都听祖母的。”

一句，或许是给景瑟的。

等天色亮了之后，景瑟换了一身衣衫后，才去主院见了小姚氏。

景瑟摇头只是说去上香。

景瑟知道，祖父是真的放下了他作为男人的固执和偏见，愿意放慢脚步等一等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妻子。

“桐桐。”小姚氏抚摸着景瑟的头，“我同你大伯母还有你祖父都商量过了，等年后选个好日子，把你和良国公的亲事定了，你看行吗？”

杜柴站着远处，看着那位穿着白色披风的少年，和穿着红色披风的少女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两个人都莞尔一笑。

“你带她来了？”

“怎么想去静灵寺了？”小姚氏有些疑惑，“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听大伯母说，静灵寺斋饭做的很好。”景瑟看着裴长庚提她撑着伞，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样，和他说着静灵寺的吃食，“看来我今儿有口福了。”

“嗯！”裴长庚打起油纸伞，走到景瑟身前，“在等你！”

在百年之后，都不过是一捧泥土。

小姚氏询问景瑟的意见，眼里带着几分担忧，却又坚定。

陆逊让景铁铭看见的那场梦境，让景铁铭看清楚了很多东西。所以，景铁铭在景家内宅安定下来后，也在开始走动关系，想要把景瑟的父亲景秉之调到邺城去。

“四小姐。”马车外传来杜柴的声音，“到了！”

“在等我？”景瑟笑着问。

即使他只是远远的站着神情里还带着蔼带笑，却依旧让人感觉到疏离感。

景瑟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裴长庚已经站在寺外等了一会，他的披风上还沾了一些细碎的雪。

有小丫鬟发现了屋内的动静，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倒了杯水给景瑟。

“四小姐你没事吧？”小丫鬟问。

院内，厢房的回廊下盆里养了长青的植物，而屋内布置却很温馨。

景笙期间派人送了一些东西过来，而景瑟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了。

景瑟的心在此刻抽疼的厉害，她难以想象出母亲在留下这些信函和地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许从母亲嫁给父亲开始，母亲就知道像父亲这样的男人，是真的靠不住的。而且，母亲也猜测有朝一日，她会发现自己的容貌出了问题，也会随着柳妈妈的线索发现这些东西。只是母亲盘算了再多，却没想到柳妈妈会叛变……人心是难以揣摩的东西。

可是母亲是真的把长公主当亲人，当唯一的寄托。

黄梨木的家具，在软榻旁边还摆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有着没下完的局。再过去的架子上，摆放的是一盆兰草。

邺城的环境并不算好，而且那边土地很贫瘠。

没想到景铁铭今儿并没有去上朝，而是陪着小姚氏一起用膳。

景瑟的心里有太多的不甘，也觉得母亲不值。

邺城离西南军营不算远，但却在大燕朝的边境。

景瑟心里的那股寒，在想清楚一切后，又逐渐慢慢的淡去……

裴长庚回答，“嗯！”

景瑟抬起头就看见远处也一个坐在木轮车人，被裴长庚推着走了出来。

“你好！”那人生的儒雅清俊，面容和裴长庚有七分相似，“我是长庚的哥哥。”

“我叫，完颜启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