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谨无奈的笑了一声,便瞧着不远处屋门打开。
“我……”张含霜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诸谨,立即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我什么都没做,我送了……”
张含霜抬起手,把小包袱推到诸谨的怀里,“这是我道歉,对不起。”
她低着头不敢看诸谨的眼神,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了。
厌恶他的人比比皆是,张含霜这种不过是最普通的,他若是每个都要记恨,那么不得忙死了?
然而她本就比常人更害怕冷,所以穿的自然也比常人都多,毛茸茸的袄子裹在她的身上,终于瞧着不像上次那么消瘦可怜了。
若是别人和诸谨这样说,诸谨肯定会生出异议。
这话说的,也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瞧着她那双噙着泪水又刻意隐忍的脸,诸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当真生气不起来。这些年来,刻意接近他的女人比比皆是,可是大多在听到他的嗓音后,都会躲的远远的,私下还有人骂他像个阴阳人。唯有裴长庚、陆逊对他的嗓音丝毫不在乎,倒是更担心他的脾气。
所以方才他在看见张含霜鬼鬼祟祟的出现的时候,下意识就想要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最后狠狠的捏碎。
他看的出来张含霜的确是特意来道歉。
“嗯!”诸谨对裴长庚倒是没有什么隐瞒,“说是来道歉的。”
他不放在心上,张含霜却放在心上了,还特意来和他道歉。
裴长庚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张俊朗的面容还残留着几分淡淡的困倦,“张家的小姐?”
“温柔?”裴长庚说,“哪有人生来就懂的温柔的,被伤害的多了,就会变得温柔了。”
“我上次……”张含霜说,“诸侍卫,对不起。”
管事的本就不是多嘴的,只是听从陆逊大夫的吩咐做事。
“我这种怪人像见不得光的蛆,见到谁都恨不得躲起来,所以我才会慌了。”
诸谨怒极反笑,“你在可怜我?”
陆逊说,“含霜姑娘是个可怜人,她的身子也很不好,若是情绪再不能镇定,怕是真的活了多少年了。”
那么小的一个人,跑起来的速度倒是不慢。
他没有接过张含霜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要朝着院子里走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衣袂被人狠狠的拽住。
“心里平静,无欲无求,大概才能像她这样吧。”诸谨总结了一句,便看着裴长庚说,“大人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裴长庚点头,“嗯!”
“外祖父前几日给我送了信函过来,说起了瓦刺的事情。”裴长庚说,“你这次去京郊,找个机会去帮我接个人去静灵寺。”
诸谨拿起裴长庚递过来的信函,最后一脸不解的盯着眼前的人,“大公子怎么会来大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