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氏和窦氏都很喜欢窦渊，小姚氏私下还同景铁铭提起过，景铁铭闻言只是说，窦家的人都不错，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得景瑟自己点头。

小姚氏想着，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彼时，景瑟已经到了白府，和长公主一起用了早膳。

其实母亲在的时候，长公主对她还是很宠爱的。她曾以为是因为母亲不在了，所以长公主对她才会疏远，可后来又觉得不是这样的。

“好了吗？”长公主进屋后，看着景瑟的装扮十分满意，“走吧。”

可总不能一直拖着。

景瑟被老嬷嬷们半推着上了马车，这一路上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

若是景瑟及笄了选了别的人家，那么她还有什么颜面去同窦家人解释。

他当年答应过白素梅，景瑟的亲事他能插手，但是却不能忤逆景瑟的意思。

在她的记忆里，长公主当真不喜欢她，甚至还当着景笙的面，似试探的问，“当年真的没抱错？”

景瑟想不明白，等换好了衣衫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更是迷茫了。

她记得母亲的画像里，就曾穿着过这样的裙子，坐在荷池子前。

可她觉得自己真的不太聪明，完全想不明白景瑟到底是哪里不满窦渊……

让景瑟嫁给白睢这样的人，景姚氏自然不愿意。

镜中的少女肤若凝脂，眼下那颗红色的泪痣，更是显得婉约。

她的眉眼里残留了几分母亲的模样……

老嬷嬷先是瞪圆了眼，后来才默不作声的领着景瑟去换了衣衫。

虽然嫁过去属于低嫁，可却能过平稳安宁的一生，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想不明白，总觉得是一个谜团。

“小姑娘就应该穿的鲜艳点的，穿这么素做什么。”长公主犹豫了会，才开口，“就拿我放在柜子里那件，桃红色的裙子。”

且不说白睢如今做的事基本都见不了光，就拿定燕帝那喜怒无常的性子来说，黑云卫所能存在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太迟了，也太晚了。

“伯爷的意思是，再等等。”小姚氏说，“桐桐如今还未及笄呢。”

那一日景瑟说，理应唤窦渊一声哥哥，显然是在疏远。

长公主也和人抱怨过，说：“自从素梅不在了，这孩子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似的，越来越……她真的是辜负了我的期待。”

她的确心疼景瑟这个孩子，却不能为了照顾景瑟，坑了窦渊的姻缘。

钟明玉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病了，身子比从前消瘦了不少。从前看似有些圆润的她，此时居然有了一些轮廓。

“桐桐。”钟明玉在和长公主行礼后，便走上前和景瑟说，“我听父亲说，你会跟着长公主一起入宫，看来我没有听错。”

长公主对钟明玉笑了笑，“既然你们难得见一面，那就去御园里赏会吧。”

出奇的是长公主没有带景瑟先去见定燕帝，而是让钟明玉领着景瑟在宫里走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