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说清楚吧（4000字）
景笙嗯了一声，又犹豫了一会才问景瑟：“你还记得夏妈妈和陈妈妈吗？”
景瑟挑眉有些疑惑景笙为何会提起这两个人。
她们当初说出了该说的真相，已经给放了出去，但是后来也没了性命。
“有人传，是咱们长宁伯府的人，做了亏心事才会丢弃这两位老妈妈。”景笙解释，“说的……不太好听。”
陈妈妈从前是景瑟紫薇院里的丫鬟，又在景瑟身边伺候多年，这言论肯定也牵扯了景瑟。
景瑟想了一会便知道这消息并不是梅氏放出去的，毕竟景瑟的名声太差，来日景钟也会被连累。
梅氏再不喜欢景瑟，也没必要做出这种事情。
唯一的答案，便是躲在暗处的张含玉。
景瑟想明白了，却也苦笑了出来。
这些年张含玉在景家的地位一直都不低，连景筝这样脾气的人，即使再不喜欢张含玉，有的时候也要学着忍让。可惜，张含玉偏偏就喜欢来拿捏景瑟这个‘软柿子’，现在景瑟开始反抗，张含玉便觉得吃惊，更是恨不得一脚把景瑟踏进泥土里。
“你这次准备怎么做？”景笙想着，“还是想让含玉表姐露出马脚吗？”
她愿意做齐王的棋子，是因为齐王手里有权利，他们说起来也是互相利用。尤其是齐王的那些恶习，她更是一清二楚。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人能和她一样，既能帮到齐王，还能容忍齐王做的事情。
而且波斯的果酒，的确是好东西。
但是也不能因为要顾全大局，他便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
杜柴苦笑，这世上有几个男子能和景笙比容貌的？
景笙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俊俏。
景笙没有说什么，而是点头。
杜柴猜想景笙不满窦渊的原因，约摸是因为窦渊和张含玉曾经走的太近了。
她说景笙偏心柳妈妈，又说景瑟也是。
可偏偏的张含玉越是重视这个事情，就让柳妈妈更是心动。
最重要的是，张含玉和窦渊清楚的说明了，有些人吃了不能吃的东西，会丢了性命。
“那你得多注意五少爷的膳食，五少爷他……”茉莉还未说话，闻小月便打断了茉莉的话。
景从安未必不知道张含玉的错处，但是因为喜欢，所以这些错处也不会影响张含玉在他心里的地位。
闻小月和景瑟的关系愈发差了，现在的闻小月丝毫不避讳在茉莉面前说起这些，这让茉莉有些疑惑。
景笙点了点头：“若柳妈妈问起我这几日会去哪里，你就告诉她，我这几日夜里都回来陪四小姐用膳。”
软弱、纯善、可怜的清秀小姑娘，谁都会怜惜会偏心。
张含玉看着茉莉，“不过你别想着对我做点什么，我可不是景瑟那种自作聪明的人。”
有些话点到即止。
现在不如尝个新鲜。
一个敢弑杀父母，欺辱嫡亲姐姐的女人——又怎么是纯善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柳妈妈的确问茉莉拿了不少东西，而茉莉明知柳妈妈想做什么，却依旧故作不知。
包括那位站在她身后的齐王，她也是不相信的。
窦渊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他倒不是贪图果酒的美味，而是想来看看景瑟。
“五少爷的膳食都是小厨房说了算，我哪里能多嘴？”闻小月很不高兴，跟茉莉抱怨了很多关于景笙的事情。
外面的人不是说闻小月对景瑟忠心耿耿吗？
“她不想嫁给三哥，却又喜欢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把她自己一直放在弱势的位子上。在她的眼里，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公道而言的，她弱便有理。”
茉莉为了确认消息，还问闻小月：“五少爷不是得考明年的秋闱吗？怎么……突然要在府内小住了？”
这件事情她势必会被牵连进去，她或许就是下一个兰草。说不怕，怎么可能呢？
她是害怕的，但是比起害怕，她更担心父母出事。
若是张家那位动手，不止是杀了这些人这么简单，邓嬷嬷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觉得张含玉的确是好算计。
“柳妈妈要什么，你都给。”张含玉说，“这件事情办好了，我就放你父母离开。”
“你觉得他长的如何？”景笙又问，“和我比起来。”
所有的人都觉得柳妈妈是对的，而她像是被排斥在外面了一样。
“明明哥哥和母亲一点也不相似，况且哥哥也是男儿……”
夜里，景笙陪景瑟用了膳食，又陪景瑟说了一会话，才从院子内走了出来。
无论穿着多么平常的衣衫，却依旧夺目吸引人。
杜柴见景笙回来，也有些诧异：“五少爷你回来了！”
“五弟说四妹妹这边有味道不错的果酒，让我们一起来了。”景从安今日本来公务繁忙，可碍于景笙的纠缠，不得不亲自来。
即使景笙知道是张含玉做的，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防备，而不能再采取其他的措施。
“不会放，却也不会全部杀了，她们都是一些不识字的人，只要把舌头割了就好。”
提起柳妈妈，景笙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我会同小月讲的。”杜柴回答。
景笙虽然也知道一些，却并不是全部。
他没想到景笙居然会问自己这个，“见过！”
在豆豆的腿伤快要痊愈的那一日，白睢送了不少的果酒到紫薇院。
柳妈妈问的含蓄，而杜柴却听出来了柳妈妈话里的意思，他故作漫不经心把景笙的话透露出去，更是透过闻小月说给了来打听消息的茉莉。
因为张含玉是景从安未过门的妻子，或许在多年之后还会成为长宁伯府的主母。若是没有证据，这话他若是说出去，便是在污蔑……尤其是现在，景从安对张含玉更是视若掌上明珠，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景笙不想伤了堂兄弟之前的感情。
“张家那位少爷不是要来了么？到时候送给他也行。”
“让她走吧。”景瑟回答，“去黑水庄子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