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听茉莉说起张含玉的样子,像是快要断气了似的。
“这你也不知道?”窦渊显然没什么耐心,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结果邓嬷嬷还未开口继续倾诉张含玉的苦,窦渊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直接说姑娘哪里不适就好!”
很快,茉莉和邓嬷嬷也走了进来,“姑娘,您没事吧!”
可偏偏的,窦渊怎么就……
“您是?”邓嬷嬷想了想,才想起来人是谁,“见过窦三少爷!”
虽然张含玉总说窦渊可以利用……
“你们姑娘昨日回来后吃了什么东西?”窦渊问,“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她皱着眉头捂着腹部,故作疼痛的样子,“我,我没事。”
邓嬷嬷怔了怔,“从安少爷呢?”
若是她在景家办不好齐王交给她的事情,那么往后齐王对她的信任,也会减少很多。
昨儿,景姚氏和朱嬷嬷说要早些唤自己起来,她必须得处理好宅子里的事情。
他从前还没遇见过这样的病情,没有吃错东西却有这样的脉象。虽然不是很严重,也不会影响身子,但是却很新奇。
他看着邓嬷嬷问:“表姑娘呢?”
对于新奇的病情,窦渊十分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去厨房把昨日给你家小姐准备膳食的厨子唤来,我得问问他这些菜是哪里送来的,我瞧着没准是你家小姐不能用某个地方的菜。”
谁稀罕这个破诰命?
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朱嬷嬷敲门进来的时候,才发现晨曦已经投过薄薄的云层,投下了那么一丝阳光。
连齐王都被她装柔弱的样子骗过几次,连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姐夫也因为她曾这样,露出过怜惜的模样。
不过,窦渊的医术的确厉害。
可惜,邓嬷嬷也是个养不熟的。这些年来,张含玉自问对邓嬷嬷不错,可邓嬷嬷却更关心她办事好不好,哪里会管她用了这药,伤及身体后能不能痊愈。
“去大太太屋里了!”窦渊有些不悦,“表姑娘病的不是很重吗?”
他说,“你失足落水了!”
所以他开了一副药后,就开始盘问邓嬷嬷和茉莉,问张含玉用的汤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就差亲自去厨房里询问了、
窦渊走上前想要再次替张含玉扶脉,他觉得这药不应该出错啊,怎么张含玉还是难受呢?
可偏偏的窦渊半点不解风情,屋内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姐不来多看几眼,偏偏要和邓嬷嬷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太,虽然你忙着处理宅子里的事情,你也得顾及身子啊!”朱嬷嬷犹豫了会才说,“方才我听小厨房里的人说,表小姐病了,还一直哭。若是……”
景瑟如今要做什么?
彼时,兰草和茉莉已经去了景从安住的院子。
“每个人的身子都不一样,所以有些这家小姐能用,可其他人都不能用了!”
可是,值得吗?
为了保护大房舍弃她如今全部的一切?
景姚氏翻了个身,闻着枕头里散发出来的檀木的气息,又想起景家祠堂里那一排排的牌位,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有些饿了?”他问,
张含玉愣了愣,苦笑垂下眼眸,又说,“不饿,就是有点不舒服,也……也不是不舒服,我没事!”
既然是景从安派来的人,那么窦渊肯定会把她的话,重复一次给景从安听。
邓嬷嬷赶紧接了一句,“没吃什么,就喝了一些汤水!”
“你看,她就是这样聪明。会用别人的嘴,来传对她有利的消息!”景姚氏苦笑,“没事,四丫头说今儿从安会来。”
可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用处呢?
也不怪她记不住窦渊,因为窦渊的模样生的不出众,是常见的样子。所以,她也根本没把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心上。
她怕的是其他的东西。
张含玉故作可怜的模样,一张惨白的脸看着她们身后的窦渊,“我口渴,想……想喝点水,却不想没什么力气。”
“现在救人要紧,你说的这些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
窦渊是大夫,自然怕张含玉出事,他匆匆地的赶来,结果邓嬷嬷反而磨磨唧唧,一直不愿意领他进屋内。
他干脆挪开目光,看着一侧的茉莉,“你家小姐吃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嗯,再服用一次药,应该就彻底没事了!”窦渊说,“不过往后表姑娘用膳的时候,还是要当心一些,我没查出来你到底不能用什么菜和果子,等我再查查!”
张含玉不甘心,又说,“多谢窦三少爷,啊……”
窦渊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解风情?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值得的!”景姚氏和自己这样讲,又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这个人真的是男人吗?
又或者说,压根就是个瞎子。
她觉得力气逐渐恢复,精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茶盏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邓嬷嬷偶尔的附和一声,可张含玉听的出来,像邓嬷嬷这样有耐心的人,都被窦渊的啰嗦弄的有些不愿意搭理他了。
“我问的是,她吃了什么!”窦渊皱眉,觉得眼前的老嬷嬷怎么老是答非所问。
忧思忧虑或许是一面,可更多的约摸是吃错了东西。
少年的模样生的普通,气质也很温润。
邓嬷嬷几次想和窦渊说起张含玉的凄惨,结果窦渊似乎对病情更有兴趣。
“你说从安吗?”窦渊皱着眉头,直接的回答,“他很担心你,所以才请我过来的。不过表姑娘你放心,我虽不是华佗在世,可你这病情我的却有办法!”
“不严重的,不出三日肯定会痊愈!”
“你如此善解人意,我一定帮你保密,绝对不告诉从安你今日的事情。”
“我师父曾说,大夫不应该多嘴,我都明白的!”
错字马上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