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再次匐地，被污蔑的那种怒气跟屈辱，让她将对这个男人的害怕跟厌恶都忘记了，只希望椅子上那位不光残暴还英明神武，能洗脱自己的怨屈，还自己一个清白，也让翡云死得瞑目。

“殿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奴婢没有跟谁牵扯不清，更没有下毒害人，请殿下明鉴。”

“噢……”魏漓拉长声调，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又问道，“那，毒药，何来？”

阿玉不敢不听，心颤颤的靠近了一些，见良王没有叫停，又硬着头皮去了他的脚边。

那两人又凑在一起了，跟上次在亭子里一样，蓦地就刺疼了她的眼。

小兔子终于跪于他的脚下，魏漓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忍住想要去捏她下巴的冲动，淡淡问道，“不是你，下毒？”

牛婆子阿玉没有考虑过，至于半芝，虽然不清楚她的底细，但直觉不可能。

离得这么近也无法看清她那张圆圆的脸，魏漓忍不住了，坐直身子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殿下明鉴，非奴婢所为。”阿玉再次垂首匐地。

魏漓的声音有些不耐。

陆千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哭着在地上嘶吼，只可惜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两个小太监押住，还塞了嘴。

女人给她的感觉还是如先前一样，香娇玉软。此时正被吓着，眼眶微红，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上面浮着一层水雾，欲溢满盈，像是微微一眨就会掉出泪珠儿那般。

魏漓一改先前的闲散模样，侧头看向陆千娇，面寒如冰。

她还知道良王的忌讳，并不敢太近，只是在三步之外。

“毒药，毒药应该是通过何妈妈的手递进来。”

“呵。”魏漓轻笑了声，看着女人很些茫然的脸认真端详。

兔苑里的人轻易不能出去，唯一能频繁接触的只能是送膳食的何妈妈。

“殿，殿下？”陆千娇早就吓懵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男人的神情淡漠，冰冷的双眸傲然深邃，又似藏着风雷利剑，摄人心魄。

可到了后面，她也有点顾不上那种情绪了，听见阿玉怀疑她，还扯出何妈妈，吓得背脊发凉。

“不是你，那是谁？”

“殿下，这些茶水都是早上阿玉新烧的。奴婢的猜测没有错，肯定是她趁机下毒。”

“那，我杀她。并，何妈妈。可好？”

上回，她的胆儿太大了，如今这般，匍匐在自己脚下，才是他想要的姿态。

陆千娇义愤填膺语气笃定，言语之中已经将阿玉的罪行定死了。

“殿下，白玉污蔑。我跟翡云无冤无仇，我害她做什？”陆千娇慌了神，又对阿玉哭喊，“白玉，就算人不是你害的，你也不能这么害我……”

她“呜呜”有声，秀眉倒竖，泪水涓涓，模样好不可怜。

魏漓眉头轻蹙，转过头又用一种询问眼神看着阿玉，显然还在等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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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