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翡云的死状来看,大家都能猜到她是中毒而死,现在的关键在于,是谁下的害。
为此,周进暗自咕噜一路,那小丫鬟得是有多大的脸,殿下安排自己过来还不放心,放下正事自个儿都跑来了。
院中寂静一片,宛如无人之境。
“严公公,请明鉴,翡云来我屋里时,已经中毒了。”
严公公很不想说,见主子如此重视那小丫鬟,内心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偏袒。
当初在后罩院做小丫鬟,大家谈到良王所产生的那种憧憬之时,她就有这些想法。
陆千娇说着抽出绣帕来捂着脸就开始哭,那模样如丧考妣,就像是死了亲姐妹一般。
曹良医向良王见礼,之后便去查看翡云的尸身。
他自然不是问跪在地上那些人,严公公赶紧上前,将情况提了提,然后道,“奴才已经差人去请曹良医,估摸着也要到了。”
他的医术当初在太医院不声不显,可能去到那些地方又怎会差。
魏漓坐下之后扫了一眼院中,视线在阿玉身上有所停滞,然后靠着椅背,单手撑头,“说。”
“清白?”陆千娇哼笑,然后用手指着阿玉,“你那几套衣裳都是来这里才得的赏,从来没有出去过,不是通过那小厮,衣裳哪去了?别告诉我是心情不好自己烧了,这种话你骗得了三岁小孩骗不了大家。再者,翡云死在你屋里,不是你害的还会有谁?”
听完严公公的话骤然换了一个坐姿,直起背脊目光锐利如电,点了下匍匐在地的陆千娇道,“你说。”
陆千娇跪在地上急得都快要冒汗了,她见到严公公安排人去搜屋子,小声道,“殿下,奴婢有事要禀。”
曹良医是良王就藩时从宫中太医院选带入府,四十几的年纪,面瘦微黑,留着一撮山羊胡,没有富贵相,倒像是贫苦人家的小老头。
管事的坐在那一声不吭,谁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院子的人,包括严公公也没有想到殿下会跑过来。
刚刚严公公已经将基本情况说出,从阿玉发现人死,到半芝过来找他都提了遍,唯独没有提到陆千娇的那些指控。
其实阿玉更多是害怕,是惜命,比起去争去抢,去谋取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富贵,她更希望能两耳不问窗外事,平平淡的活着。
院里出了事,在没查清楚之前谁人都有嫌疑。
但是,当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自己身上,她也知道自已先前的想法多么可笑。
第一次被这个至高无尚的男人叫到,陆千娇激动得发抖,她很想抬头看一眼男人的俊美尊容,却是不敢。
魏漓的眉头动了动,严公公弓身道,“这位跟死者同住一屋,她,她怀疑死者是同院的白玉所害。”
殿下,这毒肯定是阿玉利用平日里烧水之便放进茶壶里的。今早翡云起身并没有到用膳时间,她只喝过一杯刚从堂间提过来的茶水。”
陆千娇总算说到一处关键,刚好这时去屋里搜查的几个小太监回来了,未曾找到别的东西,也就提回来三套茶壶跟茶盏。
这茶壶都是从各个房里拎出来的,打开之后还在冒热气。
曹良医用银针探了探,很快就拎出一壶来,“殿下,此壶有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