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小模样憨态可掬,浮在水里的身形珠圆玉润。
当河水淹没那双惊慌失措的红眼睛,阿玉看见有个黑影子向它扑了过来。
凤鸣山脚,落歹村。十四岁的阿玉正坐在门前的小杌子上缝制绣帕。
白家五个孩子,原本都有些多了,何曾想年方三十有二的柳氏又怀一胎,还是双胎。
刘郎中差不多是给阿玉拽着走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得很快了,却还是被那个小丫头扯着。
说话的是周婶她男人何山,左邻右舍平时都很熟悉。
“柳家妹子!哎哟,造孽呀。”
“那不是白猎户家的阿玉嘛,怎的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听闻白猎户受伤,刘郎中也很慌,放下东西就对屋里喊道,“秋儿她娘,拿我的药箱出来。”
“柳家妹子,大事不好了,你家男人,你家男人被野兽给伤了。”
看到这种景况,柳氏尖叫一声,当即就晕了过去。
院门没关,阿玉冲了进去,看见刘郎中在院子的水井边打水,跑过去就将人往外面拉。
它不知道是进了狼口还是葬了鱼腹,再次睁眼,已是襁褓中的小娃娃,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转世成人。
周婶进门就扔下一道惊雷,做猎户平日里受伤并不少见,可来人捶胸顿足,形如热锅上的蚂蚁,白猎户必定伤势不轻。
“刘伯。”
柳氏一手拿瓢,一手扶腰,近七个月的身孕却巨硕得像是要临盆一般,只因腹中怀着双胎。
上天也如了它的意,只划拉了几下,就感觉脚被什么缠住了,身子变得越来越重,只能随急流一起往下漂。
春日里的阳光和风煦煦,阿玉用完一根绣线轻轻叹吁,侧头去翻脚边的针线笸箩时,露出莹润圆滑的脸庞,那肌肤赛雪,玲珑粉嫩,挪扭之间腰枝盈盈一握,却胸圆臀浑。
刘郎中家在村尾的大槐树下,阿玉一路狂奔,步子像是踩在风尖尖上,带起的气流掀飞路边罗婆子的衣裳。
白家,柳氏已醒,正被人扶着在堂间嚎哭,三个孩也吓得不轻,除去白勇憋着泪不知所措,另两个小的已经泪流满面。
有三个由高至矮的小男娃从外面回来了,最大的十二岁,生得虎头虎脑,此时手里正拎着一只大蚂蚱,原本想献宝似的拿给姐姐看,被从厨房出来的柳氏吼住。
“姐姐。”
院子里的人慌了手脚,有妇人去扶柳氏掐她人中,也有人在照看白猎户,说要想办法止血才行。
此时,坐屋檐下的阿玉放下手中的针线已经奔至门边,正欲问清情况,院门外又涌进两个人来,紧接着便有嘈杂的吆喝跟叫喊,白猎户躺在一张旧门板上,已经给村人抬进来了。
三个小家伙还未出门,趟开的院门外冲进一个四十左右妇人,正是隔壁的周婶。
“姐。”
白勇看见姐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可紧接着他的眼眶也开始变红。
刚刚他听见有人说爹快没气了,这么一大家子以后可怎么办。
第一次写古言,各位宝宝多担待。
另,宝宝们要是发现错别字,请留言指正,多谢多谢。为报答各位宝宝们的辛勤,作者会视情况来加更回报,么么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