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师姐……”沈青芒托腮看着她。“那你觉得，如果有一个人，爱的是另一个人的过去，那他的爱，对现在的她有意义吗？”

“安雁乡……”沈青芒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

“是吗……”沈青芒扯着嘴角笑了笑。“多谢师姐。”

“他没有，他只是和我说了说话。”齐遥声音软得像云。“放心，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闭关之前的你可不会问这种问题。”

“嗯嗯，你快去吧。被别人发现你来这里，我们的婚期就要延后了。”

“什么？”沈青芒腾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岁寒没和我说过，发生了什么？”

“他的所作所为我也略有耳闻，主要是听我哥讲的。”齐遥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齐逍卖了。“他说你出关之后，雁乡一直有点儿疯疯叨叨的，总感觉你性情变化另有原因，觉得你的徒弟不对劲。你后来又闭关的时候，他又找过岁寒麻烦……”

沈青芒心里一紧。

齐遥目送他远去，回头看沈青芒。“见笑了，阿栾就是这样，一团孩子气。”

她是不是应该回避啊？

“真人和姐姐还有话聊？那、那我先走了，姐姐，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啊！”

程栾本来嘴上说着离开，身体还黏在齐遥怀里不肯走，听了这话，立刻松开手，迅速跑出院子。

“姐姐！姐姐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不该来见我的，我们得明天见。乖阿栾，先回去。”齐遥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他一直都有点儿偏执，可能是家族遗传？但我觉得……怎么说呢？你小时候一心只有修炼，对别人看都不看一眼，只对他另眼相待，因为他能接住你的招式。他可能更想让你变得和从前一样，只在意他一个人。但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希望她变得越来越好，而不是把她固定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所以你们都很容易接受了我的变化……”沈青芒喃喃道。

还好岁寒不是这种小孩子。沈青芒默默松了口气。

“对呀。”齐遥摸摸她的脸蛋。“你更开朗了，生活更多姿多彩了，我们都很开心。当然就算你还和从前一样，我们也不会不爱你。反正就是你无论怎样都好，变得更好了我们为你开心，变得更糟了我们帮你摆脱困境，就这么简单。”

“师姐……”沈青芒鼻子有些酸酸的，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原来他们对她的接纳，是对琼琚的爱屋及乌。她没办法把琼琚还给他们，只能对他们更好来弥补。

“哎呀呀别这么看我。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和从前一样，他们还会管你，我可能会继续躲你远远的，倒是你现在这样，我更愿意和你说话。好啦，别太感动了，你看得我麻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