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事情的真相其实是什么呢？

“怎么能是拖累？”姒融急切道：“父亲本来就应该照顾母亲。”

“这有什么不好讲的？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师尊！”姒融抱住沈青芒一只胳膊。

“阿融可知，生产一事对女子十分艰难，无异于一道鬼门关。凡间女子尤其如此，而我们修士，则是境界越高越危险。”

“青芒还没爱过一个人吧？不知道爱一个人时，愿意为他付出多少。”

姒融低下了头。

以清真人的本名就叫姒以清，大家成为真人之后的道号一般都与本名不同，或自取，或由师长赐名，皆反应了本人的志向或者美好的祝愿。只有以清懒得想，直接用自己的名字做了道号。

她有些怔忡。

“所以阿娘是很艰难地怀上了我？”姒融问。

“瞒不住后……”苏妙然声音变得低沉。“师尊命昭昭用化婴丹除掉你，那是我们朝华宫的秘药，可以在不损害身体的前提下终止妊娠，把胎儿的养分转化成母体的养分。”

“她不希望昭昭因为怀你而受苦，也不喜欢你父亲，因为你父亲的性格……说好听是温柔体贴，说难听就是唯唯诺诺。”

沈青芒脸一红，她上生理卫生课时对修仙界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了解，特别是修士的身体构造。

“他没有来过。”苏妙然声音变得稍微有些冷淡，但依旧悦耳。“他怎么会来？他根本不知道。”

“什么？”姒融睁大了眼睛。

姒融点头。“师尊给我们讲过一点，倒是未提到境界越高越危险。”

但听了苏妙然的话，她心中立刻产生了猜测。

“可这不符合医学常识……”沈青芒说了一半又闭了嘴，反应过来这里是修仙界，修士到底和普通人还是有些区别，也能更准确地判断自己的身体状况。

姒融张嘴想反驳，但想了想，还是继续问事情的后续。

而沈青芒则闭上眼睛，脑中闪过以清曾经说的那些话。

苏妙然去摸她的脸，却摸到满手水痕，赶紧拔高声音。沈青芒也注意到了，抱住姒融。“怎么了阿融？别难过，你的父亲母亲都是爱你的。”

“我宁愿她不爱我！”姒融带着哭腔喊道：“她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生下来？既然身体不适合，就不要生育啊！和我爹好好过日子不就够了？怎么就一定要有个孩子？”

沈青芒迟疑着，拍了拍她的背，说：“你不是早知道你母亲该是难产去世了吗？”

为什么此刻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