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岁寒还是固执地站在门口。“万一谨言真人知道徒弟三番五次深夜造访师尊府邸，误会什么就不好了。”

辜岁寒闭目喘息片刻，自己坐了起来，声音沙哑。“徒弟没事。”

“不不不不用不用。”沈青芒连忙拒绝。“过来坐下，为师看看你的内功修炼得如何。”

沈青芒不指望采用第一种方法，别说辜岁寒能不能完全信任她了，就算她也无法完全信任大徒弟，他身上有太多疑点了。

这个场面怎么这么像她把大徒弟酱酱酿酿了啊？？？

“抱歉抱歉！”沈青芒连忙起身，把手伸向对方。“为师没控制好力度，伤到你了。”

“探一遍经脉。”沈青芒把这个木头桩子拉坐下来，琼枝殿内地面由灵石铺就，对于修士而言就像席梦思一样舒适。

但确实是她理亏，人家孩子可能也真的害怕，她温声安抚了几句，放他离开，打算自己查查擅闯灵府会不会给对方造成伤害。

“不劳挂心？”沈青芒放下他的手，在对方松了口气时突然欺身上前，额头贴着额头。辜岁寒完全未提防，表情一片空白。

她这是……直接闯入辜岁寒灵府了？她的本意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神识对接啊。神识对接只要触碰到一点儿神识就可以，但灵府却是一个修士最隐秘之处，这就像她本来想敲门进入别人家的客厅，结果直接闯入卧室，一屁股坐在了人家床上。

辜岁寒像每个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孩子一样，下意识紧张。“师尊要……要怎么看？”

她试着输送更多灵力，同样没产生一丝波澜，又换了一只手重试，辜岁寒安静地任她摆弄，像一只温顺的绵羊。

辜岁寒被她推着向前走，声音闷闷的。“他不喜欢您吗？”

这里到底是哪里……沈青芒刚探头向下望，突然头一痛，下一刻，她又回到了琼枝殿内，发现自己双手撑在大徒弟身体两边，而辜岁寒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道。

“赶紧进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净听八卦，我和你大师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抱歉，是徒弟思虑不周。”辜岁寒垂下头。“徒弟听说您要去松林找谨言真人，怕您受寒，就想着赶紧把衣服换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

沈青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举目四望只有灰沉沉的天空，没有任何其他景物，寒风吹彻荒原，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颊，沈青芒缩了缩脖子，低头继续前行，感觉脚下地势越来越高，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她发现自己正站在山崖边。

“师尊为何一定要探查徒弟的经脉呢？”辜岁寒声音缓缓。“徒弟修习无碍，不劳师尊挂心。”

辜岁寒披着白狐裘，回到自己的小院，刚推开门，腿一软，咳出一口血。他慌忙脱掉白狐裘，反复拍打。

“糟糕，弄脏了，怎么办？”

他不复往常沉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标题充分暴露了作者的恶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