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芒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结果被藏锋台的结界拦了回来。

“吾乃公输仪，抱朴真君座下弟子。随时恭候辜师兄。”高马尾说。

刚才说话的剑修涨红了脸，站出来行了一礼。“弟子程霜平，方才莽撞了，但弟子无意冒犯真人，是真心觉得可惜。既然今日不便，大比之日，再向辜师兄讨教。”

“不必等大比之日，今日便可。”辜岁寒开口道。

师徒二人这次离开没再遭到任何人拦截，剑修们都围在程霜平身边，讨论怎么破解方才的剑招。

“你的剑术又是从哪里学的？也是你父亲教的？”她紧盯着辜岁寒的表情。

下一秒，他的剑已经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你就是琼琚真人新收的徒弟？那你敢不敢和我们较量一番？”

“什么？居然只是炼气？”

辜岁寒偏头看她，神情认真。“师尊出言维护徒弟，徒弟自然也要维护师尊。”

她停在原地，似笑非笑道：“好运气？辜岁寒修行认真，性格稳重，从不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他是凭实力成为我的首徒，而非运气。倒是像你这种背后嚼舌根的，就算侥幸进了终选，也会被我淘汰。”

沈青芒瞟了一眼因为他那句“久等”黑了脸的剑修们，忍笑道：“好。”

开玩笑，辜岁寒还没学剑招呢，他甚至连剑都没有。

沈青芒立刻替他回绝。“我们师徒二人今日来此有正事要办，下次再和你们切磋。”

两人一南一北站好，伸手行礼。

藏锋台中央有一块圆形玉石，莹白有光泽。二人在玉石两边站定，程霜平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是客，这次切磋便按你修为来。”

等走远了，沈青芒问道：“刚才那招是‘流风回雪’？”

辜岁寒和程霜平上了藏锋台，大家纷纷前来观战，沈青芒站在最前方，望向台上，双拳微微攥紧。

“真人真人，这就是无涯宗的‘流风回雪’吗？”

“不必。”辜岁寒面无表情。“尽管放马过来。”

“接着。”高马尾解下腰间玉剑，抛给辜岁寒，他一把握住。

台上的程霜平也愣了一下。“你居然是炼气期……我会手下留情的。”

沈青芒揉了揉眼睛。

啥？这就完了？大徒弟咋赢的？

她一个门外汉完全摸不着头脑，然而懂行的剑修们已经激动起来了。

他轻轻抿唇，双眉微蹙，似是有些为难，半晌开口道：“师尊也许不知，您对外门弟子说他们也是你的徒弟，可以修习功法那日，我有多羡慕。”

“嗯？羡慕什么？无论如何你都可以修习功法啊。”沈青芒有些不解。

“家父于修行之事有几分天赋，奈何身为外门，只能偷偷学习功法，几次都灵气走岔，险些丧命。若他也有师尊这样的良师教导，也许至今还留在门派。他在家时常用树枝舞剑，若今日他在藏锋台，必定发挥得比我更出色。”

辜岁寒眼圈微红，她连忙抚了抚他的背。“你今日表现也十分出色，为师相信你父亲也会为你骄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