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不由得她好奇起来，“为何不妥？”

找半天没看到火盆，万朝云便打算回去了，她哪里知晓万朝衍在想什么，可能亲自写的比较有诚意，“柳眉，先去把炭火烧上，我马上回去。”

“是真姐，你在这里等四哥吧，然后让他解你心头之惑，我先走了。”她打着哈欠离开。

她莫名的很讨厌自己的自己，往日的潇洒不再了，自信也不再了，扭扭捏捏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五味居转型，从高端酒楼，转成一般酒楼，若再用此酒，贵人们还来吗？显而易见，肯定是不会来了，所以，此酒不能出现在五味居。”

也是因手足无措，她显得很笨拙。

“我……我……”后面的话就像卡在喉咙般，不管她如何努力，都说不出来。

然而并没有，万朝衍神色依旧，眼里虽颇为惊讶，但声音还是淡淡的，“宋姑娘怎在这里睡？没有火，天又冷，别冻病了。”

扫了一眼，楼上万朝衍临时办公的雅间亮着灯，万朝云提裙噔噔噔上了楼，“四哥。”

“若非要送酒，就要送让贵人们觉得没那么拉低身份，又可以让普通人能喝上平日里不怎么舍得喝的酒。”

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事，又安排了明日的活儿，万朝衍想起来还有请柬没写，便上了楼，门是敞开着的，窗户也没关严实，寒风打在上头，然后顺着裂开的缝儿钻进来，灌了满室冷意。

字，是好字，飘逸俊秀，字如其人四个字勉强可用在他身上，只是……

“什么酒？”万朝云神秘一笑，“酒不免费，喝酒容易误事，不提倡，我有更好的主意，常关走了吗？”她说罢往窗外看了眼，五味居依旧大门紧闭，看不到里头情况。

“冷啊，所以煮了一天的茶。”

关窗时，已是很小心，但趴在案上睡的人是潜睡，听到声响立刻便醒。

宋是真也瞟了眼窗外，笑道：“你不冷？”

“方才我已告诉阿谭，请柬之事不用麻烦马公子了，我自己来，六妹妹，你看我的字如何？”

宋是真虽然瞪了她一眼，但终是没有跟着出去，她方才之所以给万朝云拿酒去，便是打定主意要跟万朝衍找些共同的话题，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自是不会离开。

宋是真等太久，便趴在案上睡了过去，万朝衍见到人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把窗关严实。

万朝云后退两步，耸耸肩无奈道：“你去问我四哥，我哪知道。”

“此酒，烈，且便宜，贩夫走卒的首选之酒。”

“好。”万朝衍放下笔，匆匆离开。

宋是真找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万朝衍，他的神色一点没变，看自己就像看着点头之交的女孩，眼里有关心，也只有关心。

他关好窗，转身，四目相对。

突然，似乎关切，但并不是想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来由的，心中便无比失望，想好的说辞也不想说了。

万进进来，第一眼看到宋是真失望的神情，立刻便道：“公子，你呢？”

“请柬最迟后日便要送出去，我今日需得写好，然后再核算一下成本，明日好跟六妹妹商议价格之事，宋姑娘，早日休息。”他说着话，已坐下，开始写请柬。

宋是真回头，他认真的模样，比烛火还耀眼，而这个耀眼的人，眼里并没有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