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夫人怕被诓,刀没放下,反而歇斯底里道:“你现在就去,我看着你出门,你出门了我自然放下。”
“夫人!我想去,可人家不让我出门啊。”牛正无奈道,“你先把刀放下,我不会不管月儿的,快放下,别伤着自己。”
牛正:“……”他就说一句,这女人夹枪带棒的一连串,他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吗?
牛正自出生起,还没受过如此待遇,他不服气的把脚放下,“我离开半步了你能怎么样?!”
牛正立刻想起包飞达,难道是他出卖了牛家?不能够啊,牛、包、李、邵、宋、焦这几家可是世交,且互为姻亲关系。
“你今天去不去?”牛大夫人不知何时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横在自己脖子上,“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士兵依旧没什么神情,一人一边,直接将他架回了门内。
牛正本便心烦意乱,妇人一哭,他更急躁了,“她一个女孩儿家家,你不好好管着,不好好拘着她在家学女工,放她整日出去胡作非为,好了,现在出事了,你反倒怨我?”
然而,他刚出门,一队士兵便把牛家团团围住了,那些士兵步伐稳健,寒目似有杀气,根本不像新兵,往牛家门口一站,吓得牛家家丁门都不敢出。
“我没有怨你!”牛大夫人也硬气,当即擦掉眼泪便狠狠道:“我只是让你赶紧去万家把女儿接出来,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吗?你没有份吗?若不是你纵容,她敢出去胡来吗?你倒好,出事了,先推卸责任!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行啦,少说两句,哭什么哭?天还没塌下来!”牛正一个头两个大,他狠狠刮了眼不知所措的弟弟,“你干的好事!”
牛正本来还想观望观望,奈何夫人力气大,他硬生生被推出了门。
牛家其他人见家主被架回来,顿时,一干妇孺哀嚎起来,“肯定是包飞达出卖了咱们,否则,怎么单单他儿子放出来了?”
“军爷,为何要围着我牛家?”牛正抓住百夫长问。
牛正仔仔细细询问了弟弟去五味居的所有细节,牛越在兄嫂面前来回详述了三四遍,一再声明自己没有为万家给宋提辖送信,一再声明那信真的是推荐牛家的鱼,一再声明那单子只是要置办些厨房用品,真的半点没提宋提辖。
“我不信!你一直想巴结上五味居,是不是你为了巴结五味居,然后偷偷替万家卖命!你卖命就卖命,做什么要害我月儿?我月儿一个姑娘家,在别人家住一晚,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还要不要嫁人!”牛大夫人立刻哭天抢地起来。
抬脚准备离开牛家,还没落脚,便被拦住了,士兵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道:“对不起,没有命令,您不得离开牛家半步!”
“军爷,不知我女儿可否能送回来?”他又问。
百夫长这回却不说话了,冷冷瞟了他一眼,便吩咐属下道:“今日起,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你就是不肯去!你不去我自己去!”牛大夫人双手紧紧握刀,始终横再脖子上,她慢慢往外移动,当到门口的时候,她大声道:“姓包的,你不仁也变怪我不义!你们管事的呢?我要见宋提辖,我要举报包飞达草菅人命!”
牛正吓得双肩一抖,闭上了眼睛,这女人……
银月换金轮,翌日的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天,望一眼,心中顿感舒畅,憋闷的心情,也瞬间豁然开朗。
然而包家却很是不同,此时包家满院愁云,相较于牛家,包家不只是被困家中,包家所有人,都分别关在自己屋内,不能与家人见面,不能交流,心慌、焦虑、忐忑、害怕……种种负面情绪萦绕在心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