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文三说的办吧。”越闻天沉默片刻，又问，“钟玉怎么死的？”

总归对方是善意提醒，故而后来岑舞也就没追究了，只当是有哪方消息灵通的势力看好越氏，故而有意示好。

雷豫如遭雷劈，一下想通了关节，一时间嗫嚅不知如何回答，“衣服……”

身后越闻天忽然开口，“尸体可找到了？”

雷豫点头，“少主小时候就有个，少主喜欢得紧，天天抱着，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您也没提过。”

衣服？什么衣服？雷豫一怔。

太医内侍们都已遣出去了，雷豫说完见越闻天没再追究，抿了抿唇将文儒围坐宫门辱骂越氏一事说了一遍，又说了文昴歌的办法。

雷豫以为越闻天要去审问邱子明，没想到他们来到了国子监。

越闻天缓缓起身，惹得屋内一阵恐慌惊呼，“陛下——”

越闻天径直去了发现钟玉尸体的房间，也是巧合，正是当年他逃避皇宫追捕时躲过的那间房间，也是钟玉的房间。

“是。”

“起来。”越闻天淡淡开口，嗓音微哑。

雷豫眼眶还有些红，“岑统领和程副将都在忙，若是知道少主醒了，定然高兴得跳起来了！”

越闻天昏迷时他还没进皇宫，等他赶来寄云殿时越闻天已经躺在床上了，至于那件血衣他也只听程惊鱼三言两语提到过，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房间很简单，除了生活必需品外，最多的便是书，各种各样的书，此外便是书桌上的一个小物件。

就在这时雷豫赶了过来，应当是接到内侍通传了，见到他安然醒来不由激动地跪下，“少主！”

雷豫见两人氛围不对，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雷豫面露惊异，“咦？这不是万象盒吗？”

“不知道，不过多半是二公子吧，他最爱搜罗些新奇玩意儿。”

越闻天目光微顿，定定望着桌上的万象盒，轻轻拧了拧那色彩杂乱的小方块，“你可知是谁送我的？”

“听说你醒了，我便来看看。”

越闻天目光沉郁地扫过去，顿时屋里静了下来。

他提前开战是临时起意，岑舞又如何会提前知道，从而加紧行程赶到支援？

“岑统领说是收到了一封密信。”雷豫说起这事都忍不住后怕，“密信上说少主有危，让烈焰军加紧出发。对方是通过江湖上的情报组织发出的，暗部也没查出来。”

韩征威先开口，却没得到回应，他喉头微动，丢下一句“没事便好”便转身要离开。

越闻天眼帘半垂，似是在想什么，“程惊鱼之前在豫州军营帐抓过一个扮作侍女的刺客，去把人带来。”

“……嗯。”程惊鱼弱弱解释，“当时发生太多事，一时疏忽就……属下后来去找了，没找到，大概是趁乱跑了。”

越闻天坐在正上方，神色平静，“人，不见了？”

外人只道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宁昭和羽林卫踪迹，实则他也一直寻找秦观月的尸体，他也不意外越闻天会猜到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们都不认为秦观月那样一个女人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韩家的事，你爹应该知道些。”

“……”

韩征威不愿再听他提到韩家，尤其是和秦观月关联在一起时。他脸上瞬间冷了下去，疾步离开了寄云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