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威偏头看过去,“卫副都统问这个做什么?”
“粮草运送路线和时间是军中机密,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所以少主怀疑军中有内奸,便故意提出夜袭白翼军,让内奸将消息传出去,再另设埋伏。”
秦观月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低头轻抚越闻天的脸颊,目光流连在他的眉眼上,轻声问,“越闻天不是鲁莽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可有冰块?”她问。
“不错,郑乾不相信宁昭会放弃韩家和豫州军,拒不同意出兵。于是少主当机立断,命我带人将其暗杀,这才接手了豫州军。”程惊鱼眉头微锁,“但很快就出了问题。”
这时身后的曲鸣非已经诊好了脉,众人立刻都凑了上去询问。
程惊鱼连道“那就好那就好”,想了想又道,“这刺客想来与内奸有关,少主这里有我守着,我另安排别的住处给姑娘和侍女,帐外派人守着。”
秦观月没说话,握住昏睡中的越闻天戴着指环的那只手,十指相扣,“不怪,我只是心疼。”
见秦观月脸色不好,他连忙补上,“虽然出了点意外,让少主受了伤,但也抓住了内奸,白翼军那边也损伤了两个先锋队!”
易元州应了声,顶着一身侍女打转身出了营帐。
程惊鱼被酸了个倒牙,找了个借口出了帐篷。
程惊鱼匆匆到来时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顿时吸了口凉气,连忙问她,“明月姑娘没事吧?”
秦观月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床上的越闻天,拿起他头上的湿布巾试了试他额上温度,转身打湿了布巾敷上去。
“失败了?”
营帐内,程惊鱼正对秦观月说着半月来军营发生的事。
“没事。”秦观月垂着眸子,似受了惊般低声道,“幸好我平时有贴身带匕首防身的习惯,假装睡着捅了他一刀。”
军中条件远比不上烧着地龙的太守府,秦观月躺在越闻天营帐中冷得根本无法入睡,脑海里还盘旋着白天程惊鱼说的那番话,心中觉得有些怪异。
程惊鱼见她不说话,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明月姑娘,少主他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别怪他。”
营帐外。
当晚秦观月给越闻天喂了药后,就直接歇在了这里。
秦观月不放心越闻天,但小四眼下不能暴露身手,自己留下也只是累赘,便带着易元州离开了。
秦观月并没觉得被安慰到,问了句,“刚才那个卫副都统是什么人?”
秦观月有些意外,那个卫堂看起来鲁莽得很,没想到这么圆滑。
他一走,众人看着秦观月细心的照顾着他们统帅,一番面面相觑下都觉尴尬,干脆都走了。只剩一个程惊鱼。
床上原本昏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起身坐了起来,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
“属下查看了伤口,用的不是匕首,应当是短刀之类的兵器。”程惊鱼语气有些弱,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那位明月姑娘有问题,但现在看来,对方确实是说谎了。
“派人盯着她身边的那个侍女。”越闻天语气低沉,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