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的神色,纷纷看向秦观月。
程惊鱼面露担忧,“少主……”
而越闻天也搬去了军营,因为京城终于传来消息——宁昭醒了。
秦观月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越闻天低声说,“去看看她。”
“豫州军与白翼军对峙近一月,早已有人不满,再拖延下去,粮草就会有危机,雍州那边怕是等不了了。”
苏黎被吓得停在原地,下一刻眼圈一红,先狠狠瞪了秦观月一眼,而后横目看向越闻天,“我要告诉我爹!”
“这位……就是神医?”有人放轻了声音问道,像是怕惊到了什么似的。
程惊鱼“啧”了声,掀开帘子就骂,“都别吵了!神医来了!”
程惊鱼一走,院子里除了一个假侍女,只剩下两人。
宁昭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接西河郡王三子入京,同时命兵部户部筹集军备粮草,无疑是打算与雍州开战。
就在这时,秦观月忽然挡在两人中间,将最上面的锦盒拿了下来,转身递给越闻天。
秦观月拿起那只稍宽的指环,握着他的无名指戴了上去。越闻天会意,同样拿起另一只指环为她戴上。
程惊鱼迟疑片刻,还是说了,“三日前少主打算趁着夜色突袭敌军,不小心中了陷阱,被一支箭擦伤了,箭上有毒,少主一回来就开始发烧,接着就晕了。”
越闻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看了眼挡住高高垒起挡他脸的礼盒,伸手去取最顶上的那个,“都买了些什么?”
而另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帝师秦观月勾结反贼、犯上作乱,撤其帝师衔,命各郡府全力抓捕。
越闻天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而后轻轻摸了下她的鬓发,目光沉而又沉,轻而又轻。
那位王都统先是皱眉,随即便冷哼一声,“狡辩。”
程惊鱼自然不答应,但耐不住秦观月根本不听他的,只好找了辆马车将她一起带去了军营。
一旁有个人忍不住皱眉,“这是我军中机密,怎能随意透露?”
而第三封则是关于怡城,说是发现有人暗中窥探怡城,很有可能是朝廷势力得到越闻天在怡城一事,打算采取措施,让秦观月多加小心。
“不必了。”
甩下这么一句她就走了,剩下院子几人面面相觑。
信送出后两日里豫州军营传来另一个消息,越闻天遇刺受伤。
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人依旧不满,“即使是越将军的未婚妻,也不该违背军令,擅入军营重地。”
程惊鱼伸手去扶秦观月,“明月姑娘身体如何?不如先休息一会?”
秦观月一笑,“下次告诉你。”
越闻天神色一顿,低头打开那锦盒,看到了一对指环,样式十分简单,没有纹,没有镶嵌,两个指环并不完全一样,一个稍宽,一个细长。
立刻有人领着他们往帐子里面走去,那里放着一张床,越闻天躺在上面,脸色泛白,嘴唇微泛暗色,眉头紧蹙。
“想办法交给宫越。”
“什么意义?”
此消息一出,岑舞所率之烈焰军与射余援兵也在成功汇合,暗中向琅琊城西面进发,欲与豫州军一道将白翼军和琅琊城包夹其中。
易元州转身就要离开,越闻天突然喊住他,“等等。”
帐外忽然传来一个温和清朗的男子声音,“是我。”
帘子被掀开,一个长相清隽的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身湖蓝色厚袄长袍,嘴角带笑,看着便令人生好感。
秦观月却瞬间冷了神色。
文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