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云妃娘娘……自缢了,陛下已经召帝师入宫了。”
这一脚韩征威躲得利落,转身就朝书房跑去了。
秦观月到皇宫门口就被等待的王总管迎上来,见她脸色苍白还一直轻咳不由得愧疚,“帝师身体修养得如何?”
韩征威觉得自家老子是真有病,“等我爷爷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让他揍你!”
宁昭背对低声笑了起来,“此处无旁人,观月,无需说那假话。你知道我在想谁。”
“呵呵……”
秦观月心头微震,抬眸看了眼身侧的萧声,而后道,“并未回复,想来师父近来不大好,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回信了。”
“人之一生,漫长而短暂,朝夕可死,旦暮而生,若朕没坐上龙椅,也许早已死在了冷宫之中。”
韩迫脸色缓了缓,“你见到她了?”
“咳咳。”
“你没起心思你想人家?”
“我看话本里说千年老参能生死人肉白骨,没有千年的,三百年的应该也凑合,我给秦观月送去。”
“路上碰见的,脸色很差,好像病得挺重的。”韩征威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爹,前些年咱家的那个三百年的老参呢?”
“那我兄弟的女人,我想她干嘛!”韩征威怒道,“她还救过我好几回呢,我看她身体不好关心一下还不行吗?”
王总管一怔,没正面回答问题,倒是问了另一件事,“先前老奴托帝师大人为陛下写封信问宫先生安,不知宫先生可回了信?”
“薄如浮萍,轻如尘埃。”
“伤了心神?”秦观月疾驰的步伐微顿,“陛下如此宠爱云妃?”
秦观月淡淡开口,“云妃娘娘已去,还请陛下节哀。”
“想都不准想了?”
韩迫问,“在我书房,你要干嘛?”
韩迫指着他破口大骂,“我告诉你臭小子,你哪怕跟凤家的那丫头在一块都没事,你要是对秦观月起一点心思,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韩迫理了理衣服,“什么事?”
宁昭目光定定看着她,“待宁巳七日过,朕打算对雍州用兵。”
“既然如此,越青离死后陛下就该发兵雍州。”
韩迫追上就要踹,却被管家冲上来拦住了,“老爷,老爷一会再踹!宫里来人了!”
“凭什么!”
王总管急道,“陛下在寝宫,应是被云妃娘娘的事伤了心神,旧伤复发,太医已经瞧过了,无大碍,正等着帝师过去呢。”
他未说话,秦观月也就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宁昭似是失了兴趣,转身继续看墙上挂着的剑,“攘外必先安内,女帝拿回了临川,五国之争近在咫尺,端等一个时机,朕必须在开战之前解决掉雍州这个内患。”
“那便战。”她说。
宁昭身子一顿,扭头看着她,“大羲与三国疆土接壤,射余胆小不论,其余两国可都是野狼,朕若发兵雍州,势必动用守军,届时襄未与秦必会趁虚而入。”
秦观月问,“陛下听过帝侯陵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