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的脸都白了,泪水挂在眼眶摇摇欲坠,啪嗒落地,她眼中却是没了伤心。
“诸位免礼。”
“我既然代为执掌凌云骑,便该为凌云骑负责!你们的错就是我的错,是我管教无方,该死!”
另一边梁妃看到太子也迎了上去,却是淡定了许多,先是看了眼一同入宫的太子妃韩令仪,眼里露出一丝满意,心想幸好没带那个柳氏来,她的皇儿还是挺靠谱的。
殿内的人都听了清,身后的梁妃讥讽地笑出了声。
“见过帝师!”
“只求放过他们的家人,再将他们送去边疆戴罪立功,其余罪责由末将一力承担!”
“这就死而无憾了,命可真贱哪……”
“且慢!”
“离得那么远,是谁说话都不重要了。”
那边秦观月已经向太医问起来宁昭的病情,正如蓝苑所说,宁昭只是先前御宴上受的伤又裂开了,反反复复下引起了高烧,倒是没有其他问题,只能先退烧止血。
云妃虽受宠,却也不及王总管受信任,心里不甘也不敢再上前,只能退后。
皇宫内。
“遭谁唾弃?你们这群马上就要赴黄泉的人吗?”
“阿胥……阿胥……”
云妃见自家皇儿来了,立刻扑了过去哭诉。
这帮人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
“帝师恕罪!凌云骑忠君为国,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还请帝师从轻发落!”
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
一墙之隔的拐角,那里停着另一辆素净的香色马车,四名侍卫正守在那里。
太子看了梁妃一眼,示意她不要添乱,心里却跟这殿内所有人一样咯噔一下。
杨斐跪地叩头,额前血流了满脸,妙妙看得不忍,别过了头去。
张自盛怒火万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何必动老弱妇孺?就不怕遭人唾弃吗!”
太子心里一阵不安,心里却也忍不住怀疑秦观月和他父皇的真实关系来,毕竟他父皇对秦观月格外纵容。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喊了句,“帝师到!”
“是。”站在围墙之上的暗卫们缓缓拔刀,冷漠得像是收割人命的阴灵。
阿胥?胥?
另一旁的恪王反应比他母妃更大,他直接瞪大了眼睛,脑海里忽然想起当初他御前求赐婚被父皇痛骂,而后秦观月立誓终身不嫁的事来,忍不住怒火中烧。
妙妙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是那个侍卫——”
她见宁昭躺在龙床上,顿时哭着凑了上去,结果刚走近便听到了陛下的呓语
龙泉宫的寝殿外,恪王和太子刚赶来,便见到云妃正被人拦在门外,哭得梨带雨,一旁梁妃一脸漠然。
殿内众人纷纷抬起头去,只见前几日还弱不禁风的秦观月着了一袭湘色宫装在侍女和内侍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众所周知,这整个京城的名人,只有一人名胥,正是如今的帝师,秦胥,秦观月。
秦观月低头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神色无波,“照你说,该如何发落?”
“杨斐!”
“秦观月!”
王总管憋了半天,一听她要走连忙凑了上去,讨好道,“帝师且慢,这……陛下还未醒……有些事还得帝师做主啊。”
秦观月偏头看向他,“王总管有话直说。”
王总管回头看了殿内众人一眼,低声道,“陛下有话交托帝师,还请帝师偏殿借一步说话。”
此话一出,恪王等人都神色微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