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顺水推舟，借着机会做些什么，所以被他抚摸在脸上也可以忍受？”

“……”

王总管目光阴冷地俯视着她，“拖出去。”

秦观月一怔，随即意识到他看见了刚才偏殿里的那一幕，她连忙解释，“听我说，我跟他并没有什么，我只是……”

然而事实是她也没办法阻拦，这件事有宁巳的推波助澜，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到底还是引起了宁昭的怀疑。

秦观月微微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心跳开始加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他看了眼那位帝师，却见对方面色从容，竟是丝毫没有变化，不禁心中如鼓擂，连忙后退几步，深深低下头去。

宁昭却是身子一顿，看着眼前少女的目光突然怔在那里，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阿胥？”

“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总管饶命！总管饶命！”

“闭嘴！”

秦观月神色自若地走上前，看着宁昭带着些迷蒙的双眼，恭敬道，“秦胥在。”

王总管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冲过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被带了进去，噗通跪地。

秦观月颔首，“观月告退。”

王总管连忙看了眼身后寝殿，而后目光阴翳地看向小宫女，“你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秦观月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面露错愕，立刻解释道，“赐婚一事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只是想着顺水推舟，正好可以做些——”

越闻天漆黑的双眸在阴影中更加黑沉，“的确是个好机会，我正愁着，你就把这机会送到了跟前，我该感谢你是。”

小宫女脸色惨白，一边解释一边不停磕头，额上流出的血渗进了脚下纹精美的华贵地毯上。

她怕的不只是宁昭误会自己和射余世子有私情，更怕的是他窥破越闻天的真实身份。

廊外灯火通明，依稀可听见那个小宫女的哭喊声，却很快被不远处传来的丝竹乐声掩盖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

宁昭似乎真的醉得不清，目光也涣散起来，他看着眼前站得笔直挺拔的少年一袭明黄，忽然有些不认得，含糊道，“你……过来……”

越闻天目光冷淡地回望，“你可以隐瞒我，但你不用骗我，因为我总是会信你的话。”

“……”

背对着二人的秦观月眼底尽是凉意，“谢陛下。”

一旁的王总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帝师放心，这些侍卫都是大内侍卫，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你正好缺一个进入郑国公府的机会见你娘，和何琳的婚约正好是个机会，所以我才没有阻拦。”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越——”

秦观月急得差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最后只能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又看看手中的碎布片，气得锤了下墙壁。

“嘶！”

她疼得抽了口凉气，正要跟上去，突然不远处的角落也蹿出一道身影，飞快向越闻天消失的方向追去。

对方一身灰衣，并未蒙面，月光下侧脸看得清清楚楚，正是数日不见踪影的楼冰河！

秦观月心脏一紧，心道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