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上吃着饭的越闻天突然把筷子一放。
“影响。”
“在推算,有点头绪了。”
“……”
韩征威:“……”
他哆哆嗦嗦地抱着胳膊,看向身旁不动如山的白衣剑神,吸了吸鼻涕,“大侠……你冷吗?饿不饿?要不要咱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喝口热汤暖和暖和,我再陪你上来吹……冥想?”
韩征威毫不意外,倒是看着他那双眼睛有些惋惜,“大侠,你的眼睛……影响用剑吗?”
何琳也只知道她是在找一个地方,却也没敢多问,闻言便岔开了话题,“帝师方才是在发呆?”
黑影沉默片刻,然后转身飞掠出了院墙。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燕窝羹,想想自己只有面条做的不错,还是算了。
而身在郑国公府客房里的秦观月坐在窗前发呆,突然打了个喷嚏。
帝师府内的东厢房,坐在屋顶上差点睡过去的韩征威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这才感到全身的寒意。
“我换身夜行衣。”
韩征威越发来了精神,仿佛都不那么冷了,“能说说吗?”
皇朝距今数百年,而那位李氏帝侯与天子更是在皇朝建立之前的人,这期间桑海桑田,很难找到云梦所在之处。
霜寒洲淡漠的声音在夜风中缓缓响起,韩征威心中不禁有些难受,心说怪不得大晚上不吃不喝的在这里吹冷风呢,原来是在伤怀自己的眼睛。
“嗯。”
“你有什么证明吗?”
他一胳膊肘往后捣过去,另一只手已砸了过去,同时骂了句,“劳资知道你是哪个狗贼!”
韩征威动作一顿,问道,“真的?”
“……”
韩小侯爷脸色黑得厉害,“玛德狗屁越闻天,连这种事都告诉秦观月了!”
“啪!”
夜幕降临,整座繁华的琅琊城安静了些,晚夏之夜微风沁凉,一道黑色身影潜入偌大的帝师府。
“萧声只让我来帝师府禀报。”
“可以杀人,却已非第一。”
“原谅?这得看是什么人。”
而另一边一身黑衣的越闻天彻底怒了,秦观月不仅没有打算去哄他,甚至还在躲他!
“重要的人。”
“嗯,我有紧急消息禀报。”
秦观月将摊在长桌上的一堆古老图卷小心翼翼地挪开,又把自己画的图整理到一边,才接过了侍女端来的燕窝羹,“有劳。”
韩征威瞪大了眼睛,一边惊喜他终于搭理自己了,一边又震惊于他的话,“不是说顶尖的剑客不需要眼睛也能杀人吗?”
黑影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你曾经为了躲镇威侯,削平了东迎楼的屋顶,躲了三天三夜。”
“皱眉,苦思冥想,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哦……嗯?!”
“阿嚏!”
“尝有百战,三十七胜六十三负。”
都两天了,难道萧声的口信没留好?还是……他根本没去帝师府?
何琳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忍不住一笑,“头一次见大人这副模样?”
雷豫忙提醒,“那是回房的路!”
霜寒州一袭白衣坐在屋顶上,夜风吹起他脸上的白绫,半天没有回话。
“大人早些休息,我便不打扰大人了。”
何琳笑笑转身离开房间,秦观月应了,起身扭了扭脖子,随手推开了窗子。
凉风袭来,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就那么映入眼帘。
秦观月吓了一跳,一下叫出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