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皇朝秘辛

正房内，霜寒洲还是那一身简单的白衣，白绫蒙眼，怀里抱着剑，静静站在窗边，再配上那半张清隽的脸和下颌，高冷得像个雕像似的。

秦观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阁下先前说要教我习剑术，可我不喜欢剑术怎么办？”

“秘术也可以，不过得等我找个人。”霜寒洲冷不丁回道。

秦观月笑笑，指尖夹起一封信，“若我没猜错，这信应该是藏在装画的木盒里的，里面说送信者要听从我调遣，而你当时却没拿出这封信来，就是因为不想听我调遣吧。”

霜寒洲一动未动，算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要去找李玄息，我不会耽误你太久，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为期一个月，到时任你自由，此外……”

秦观月放下信，缓缓道，“我还会解开画卷的秘密，告诉你云梦所在。”

霜寒洲自踏进这间房，第一次有了动静，他偏头过来，“你不善秘术。”

“但李玄息选择将画留给了我。”

“……”

“不能。”

曲鸣非摸着下巴打量着霜寒洲，忽然问了句，“我听说大夏秘术能救人，不知是真是假？”

她一句话让曲鸣非听得心动微动，当即凑过去查看她的眼睛，“失明之前眼睛可有异样？”

“昨日我双目失明，今早才恢复。”

这话听来十分怪异，秦观月心跳快了起来。

曲鸣非拼命压下心中的激动，才得以替霜寒洲换了药，随即又不死心地问了句，“你体内的毒是不是用秘术控制的？”

这次霜寒洲沉默了许久，三人不禁看向他那张清隽淡漠的脸。

秦观月摇头，“没有。”

“……”

曲鸣非闻言面露尴尬，扭头看向霜寒洲，“来，我看看你的伤……”

沉默片刻，霜寒洲淡淡开口，“什么条件。”

“眼睛微有灼痛。”

秦观月嘴角微扬。

“乱心散遇强越强，中毒者每运功一次，毒性便强一分，我前些日子也只是用药将他体内压制住，可现在他体内的毒居然褪了一半，眼睛的伤也没有溃烂……”

“不是血，是诅咒。”

“也没有。”

“别拽别拽，我会走，能不能别回回来找我看病都跟抓贼似的？”

半个时辰后，萧声拽着一身灰衣的曲鸣非走进了帝师府。

曲鸣非打了个寒颤，立刻走到秦观月面前，给她把脉。

“若真有神，帝侯不会死，天子也不会，皇朝也不会亡。”

秦观月笑容不变，“掌中莲事关我的性命，我只给信任的人，外人我信不过，曲先生要效忠于我吗？”

曲鸣非咳了声，语气有些殷切，“我说真的，你要不给我试试？整个江湖上医术能超得过我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你给别人试等于白白浪费了啊……”

萧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霜寒洲眼上的白绫和纱布被一层层取下，露出一双狭长眼睛，曲鸣非检查一番，眼里露出一丝诧异，然后又摸了他的脉象。

秦观月示意萧声将药收起来，曲鸣非见状又试探了句，“其实如果能有一朵掌中莲，我就有五分把握……”

“哦……”

他缓缓开口，嗓音带着别样的低沉，“若非被害，她永远不会病逝。”

“嗯，出趟远门，要不是你，皇宫这地方我可不会多待。”

他瞥了眼安好的秦观月，又看了眼瞎了的霜寒洲，问了句，“……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