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生……”
好久没他消息了,他回到雍州了吗?”
“我为何会知道?”秦观月反问。
“敲不了,得给个面子。”
最后面那句自然是对孙楚说的,这位副将以为真要打起来,心惊胆战地跟着自家将军走了。
“哎哎,别啊,我就随口一说。”
韩征威连忙扯住她衣袖,谢玉见状瞪大了眼睛,“松手!”
“不是给他,是给陛下。”
“话不是这么说,我到底是侯府的世子,万一陛下真误会了,我岂不是连累了整个侯府。”
秦观月讽笑一声,高声道,“孙楚!”
秦观月却觉得早上被自己羞辱过的恪王殿下是不会再来的。
秦观月并不意外,关于越闻天和雍州的消息都被她暗中封了起来。
说着他便侧身让出身后的人来,对方随文三一同进门,却因衣衫寒酸,一直低着头,故而也没人注意到他。
韩小侯爷一脸莫名,“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他说我坏话了?”
韩征威挠挠头,讪笑,“刚才还说羡慕你呢,现在觉得我比你还好点……那什么,陛下应该不会怀疑我跟你结党营私吧?”
谢珩脸红个彻底,耳朵都要滴血,“小生狂妄无知,冒犯了帝师,望帝师见谅!”
秦观月笑道,“你是特地来道歉的?”
秦观月看了那青年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忽然想了起来,“你是去年在城门拦着我骂的那个书生?”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我就怕你遇到了他也不想看见他。”
她话音落地,身后就涌出了十来个身穿灰衣的人。
韩征威拧眉,“你不是跟他——”
送药是假,查探是真。
他顿了顿,又窘迫起来,“只是大人身份尊贵,在下难以得见,幸得有文兄相助才得以登门,实在是惭愧。”
楼冰河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秦观月,那里面躺的是霜寒洲,不是你身边听话的跟班,稍有差池,你把头剁下来都不够谢罪。”
秦观月还未说话,文昴歌便笑着解释,“帝师大喜,只是在下登门倒是为了帮个忙罢了。”
“见过帝师。”青年容貌端庄,双眸赤诚,可面上却带着几分羞赧。
文昴歌依旧是那副温润谦和的模样,即使秦观月面色不善,也笑着一礼,“见过帝师,恭祝帝师官拜极品。”
“……”
如今的沧澜大陆消息传播缓慢,她只要隔绝主要传递渠道,再用别的消息扰乱视听,京城很难得到雍州和越闻天的消息。
韩征威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个激灵。
小侯爷虽无心学习,却不傻,相反他还跟很聪明,就连当年钟祭酒都说他是可造之材,只是不开窍。所以他一下就明白了秦观月的意思,以及楼冰河的来意。
陛下?
秦观月目光锐利,“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
他连忙改口,“你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秦观月闻言微眯了眯眼,“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谢珩没料到她这般干脆,一愣,随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谢玉见状立刻让人送客。
谢珩嘴张了又张,最终也只是躬身一拜,而后跟着文昴歌转身离了帝师府。
韩征威自然看得出不对劲,看向谢玉,“那书生明显话还没说完,你急着赶人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