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听了又是一阵心梗,酸溜溜地看了萧声一眼,“亏我还特意趁这机会来看你……”
“砰!”
“是……”
说书先生还在抑扬顿挫地说大羲女帝师的传奇,底下听得一片静寂。
萧声到底知道轻重,默默垂下眸,没说话。
谢玉张了张嘴,最后轻叹了口气,“……你小声点,隔墙有耳。”
“你不是……不是最怕死吗?为何要离开浮云山?”
秦观月心里明白他的心意,也不会强求他非要站自己这边,笑了笑便让他进去了。
“白禅——”
秦观月没有接话,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越闻天勾唇一笑,“觉得她是因为不敢违抗圣旨,才拒绝了你?”
片刻后,东迎楼二层。
“然后苟延残喘一生,直到被宁家利用殆尽?”
萧声没说话。
谢玉一脸恨铁不成钢,“就算不做钦天鉴首席弟子,你也可以留在浮云山啊!”
谢玉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递给她,“掌门要我给你的其实是这个,另外还有一句……生辰快乐。”
“去查查楼冰河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事。”
秦观月收了玉环,抬头喊人给谢玉奉茶。
萧声顿了顿又道,“将来也可能是他的师弟。”
秦观月心说,那可太多了。
宁巳从未受过如此轻蔑,今日却接连被羞辱,当即大怒,抬手就要砸桌子。
“药我留下了,记得擦。”
“放心,这帝师府是我特意安排过的,比那寄云殿安全多了。”
越闻天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看也没看秦观月,很少见的情况。
宁巳一惊,“他……他还会武功?”
侍卫感叹道,“当日天子祭上,这位白世子以一当十,及时踢倒了那塑像才让众人得以喘息,武功着实高强。”
雷豫又忍不住嘀咕,“少主你是对她多喜欢,可我瞧她对你却不是那么喜欢……”
“荒谬,她纵是帝师,也要听从皇命!”
“这便是恪王爷给自己找的理由?”
侍卫摇摇头,无奈道,“属下倒是想,只是有心无力,那位白世子的内力不在我之下。”
秦观月神色微滞,低头接过香囊,倒出来个乳白色的玉环,铜钱大小,中有圆孔,有淡淡光晕,触手冰冷,一股凉意钻到了骨子里似的。
她扬起假笑,“啊,是前师弟啊,还有何事?”
另一头越闻天沉着脸出了帝师府,雷豫跟在后面半天都没敢吭声。
“他知道你的药断了一次,想着你身体定然出现问题了,便让我赶来送这个给你。”
临栏处的一张桌子上,越闻天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宁巳,“恪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呵……”
“……”
“你们认识不过半年,她便会舍身救你?你当本王傻子不成?”
宁巳一拍桌子,低声怒吼,“不可能!”
越闻天低声笑了一阵,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可是秦观月,你以为她想做的事有谁能拦得住?”
韩征威虽不爱读书,可却从不拈惹草,一心想闯荡江湖,总比这不学无术,游历丛的皇子好。
越闻天心里还瞧不上眼前这二皇子,毕竟这人从小就不成器。
萧声没接茬,下巴朝外扬了下。
“你——”
“……”
宁巳气结,“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侍卫不解,“他到底怎么得罪王爷了?就因为帝师钟情于他,而非您?”
“胡说八道!”
宁巳被说破心事,恼羞成怒,踹了他一脚,转身离了东迎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