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算子这才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个人，好奇地问了句，“这是谁？”

“我。”

东厢房内。

“别显摆你功劳了，赶紧说！”雷豫粗声道。

“本来是不知道的，那郑国公做事十分细心谨慎，但我多费了几天——”

秦观月喉头微动，看着眼前的目光含笑望着自己的少年，看着他眼中独一无二的深情，缓缓抬起手……

金算子一笑，“实不相瞒，我十日前便已来了京城，也是深思熟虑后才踏入您这帝师府的。”

“你——”

“霜寒洲。”

雷豫见他瞬间变了脸色连忙道，“别急别急，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谁，但我知道你们在暗中盯着郑国公府，我听郑国公府门口的乞丐说了，那位国公爷以前一个月总要出去几次，但最近已经都没有出去过了。”

“行走江湖都有手吃饭的手艺，咱们算命的这行消息就得灵通。”

“其实……不知道。”

金算子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又道，“二位可别忘了在同安时我是怎么找到那位宣威将军的住所的，这几日功夫也足够我将京城的大小事摸个清楚了。”

“那什么，你不是钦天鉴的人吗？”

“二位姐弟感情真好。”

越闻天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低声应了句，忽然又问，“那你还赶我走吗？”

“从什么时候停止的？”

“轻薄女子当被鞭刑二十，轻薄当今帝师……死罪。”

秦观月板着脸转过身，“把他给我赶出帝师府。”

“你既然消息这么灵通，不如再帮我打探个消息？”秦观月转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

越闻天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话。

“金算子，你认错了，他是射余世子白禅。”

“咳。”

“查。”

秦观月几乎是脱口而出，“西山别苑！”

金算子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一拜，又朝着越闻天一拜，“这位便是你那位二弟吧？”

秦观月微讶，“金算子？”

萧声沉吟片刻，忽然开口，“西山上除了别苑，还有一处寺庙，一处尼姑庵。”

半年前，正是他们入京的时候，看来对方是故意在隐瞒。

金算子见他不说话，也不见怪，笑着指着一旁的雷豫，“当日帝师离开同安后，便是这位兄台将您的二弟接走的，故而，在下虽不认识这射余世子，却是认得这位兄台的。”

秦观月与越闻天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言下之意是，他都知道，但他是来投诚的。

秦观月眉头一竖，正要开口，就见萧声侧身让出一个人来。

萧声忽然开口问了句，“这人可信吗？”

萧声明白了，转身要走时看向雷豫，朝外面扬了扬下巴示意。

金算子瞪大了眼睛，看到对方眼上蒙着的白绫，“他……他这是怎么了？”

雷豫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少主！咱们现在就去——”

“不一定还在原处，若不在，我们贸然行动就是打草惊蛇，郑国公不笨。”秦观月说。

“大约半年前。”

“……”

金算子腿一软，差点瘫地上，苦笑道，“大人，秦姑娘，我一江湖道士，也就能跟乞丐搭上两句话，你让我查能追杀的剑神人……是不是太为难我了？”

那边越闻天却像没事人一样，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为什么冒险保下霜寒洲，不仅得罪了楼冰河，也会惹来宁昭的疑心。”

秦观月定了心神，跟着坐下，“那种情况下，如果霜寒洲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停下，死的就是我们了。”

越闻天目光一动，“你觉得霜寒洲是来找你的？”

秦观月目光幽幽，“龙女临走时，给我留了个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