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便不再问,一脚踏进了国子监的院子。
“报答救命之恩。”
半个时辰后,萧声皱眉跟着秦观月站在了国子监前。
“等会等会!”
“哦?”
“谢兄莫恼,我无意冒犯帝师……”
钟祭酒动作一顿,抬头瞅了她一眼,“记不得我了?”
那人便笑道,“那怪不得了,这东迎楼的茶水酒水点心饭菜可都比得上宫中御厨的。”
“还好,总之已经开始找青王妃的下落了。”
“……师公?”
“……”
道士点点头。
萧声这才想起之前越闻天盗解药时,便是这里的祭酒帮忙的,“越闻天的救命之恩,你报答?”
京城有不少道士和尚,但都在庙里道观里,倒是少见在东迎楼里的。
秦观月打开食盒取出糕点和甜汤,“祭酒似乎猜到了我今日会来。”
旁边的人瞧着面生,便问了句,“道爷头一次来京城?”
“帝师?”
这话明夸暗讽,秦观月也知道眼前这老人家不简单,而自己入京后做的事也着实算不上光明磊落,因此她没有反驳。
“京城皆知二皇子年轻妄为,风流任性,帝师平白被其连累不说,为了顾及皇家颜面,还在陛下面前立下誓言终身不嫁,你一番胡言便是将其传成了祸国妖女,将其名声置于何地?”
“……”
她上前一礼,“钟祭酒。”
那棵槐树下,一方石桌,两张石凳,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执棋思忖。
“帝师出身钦天鉴,师承前任帝师宫先生,尚未入京,便于同安破云氏勾结成王宁婴谋逆之事,而后更是智破天子祭七十二国阴谋……”
他没接话,扭头看向楼下街道来往的一队人,好奇地问了句,“我见这些人来来回回运了好几趟东西了,这是谁家要下聘礼吗,出手这般阔绰?”
萧声却继续说着,“四天了,真的不去见见?他可受着伤呢。”
秦观月眉心微蹙,“他伤怎么样了?”
秦观月穿好衣服,又叮嘱了句,“对了,糕点别太硬,软糯点。”
“还能是谁,自然只有那位太子少师了。
钟玉抬起眼皮看她,满脸皱纹堆起了一个揶揄的笑来,“我以为你专于筹谋算计一道。”
道士听他夸得这般厉害,有些疑惑,“一个女子,这般厉害?”
‘’刘兄,慎言!”
谢珩点头,“正是。”
妙妙疑惑地离开了。
城南,东迎楼。
萧声看了她一眼,心说果然还是她的风格。
秦观月也是心头一跳,笑问,“……祭酒说的当年是?”
“帝师姓秦名胥,字观月。”
“秦胥……秦观月……不太对啊……”道士喃喃自语了会,最后挠挠头,拎起家当往外走。
那书生疑惑,“道士可是要找道观歇息?”
道士头也不回道,“不找道观,找地儿吃白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