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顿时不确定了，她总觉得她那糊里糊涂的任性儿子并没秦观月说的那么善良，可要说她儿子多爱秦观月也不太对，毕竟他们认识了半年不到。

“娘娘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对面云妃相比之下就显得不那么从容了，她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脸色苍白，看着还很虚弱，却丝毫不显羸弱，反而浑身气度，从容不迫。

“……”

“说你混得菜，居然被人推水里了。”

“瞧你这话说的，现在离他远点岂不是前功尽弃？”

秦观月却在看到对方的容貌时，心头一震。

秦观月若有所思，十七年前，也就是她来之前的七年前……

秦观月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女子，“云妃娘娘还有事？”

前厅站着位穿锦衣宫装的女子，带着个侍女，那女子背影窈窕，并不像个有宁巳那么大儿子的人，不过一身装扮却低调奢华，浑身透着大家端庄之气。

“你试过吗？”

云妃被萧声吓了一跳，却没说什么，带着哭腔看向秦观月，“秦姑娘……是巳儿对不起你，是他辜负了你，他先前几次要来，是被我拦住了……”

秦观月却笑道，“二殿下良善，或许只是见我为婚事所累，才会想帮我，只不过弄巧成拙。”

萧声见她目光沉沉，再了解不过，“这云妃有何不妥？”

萧声看着她往外走，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死鸭子嘴硬。

“那倒要恭喜二殿下了。”

然而秦观月到底没能出去，巧得很，她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来了几次的云妃娘娘。

秦观月疑惑，“……他爹什么缺点？”

女子立刻转过身来看向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惶恐与激动。

秦观月走上前一礼，“下官参见云妃娘娘。”

眼前这张脸清秀端庄，带着女子的柔美，看着并不如何惊艳，但偏偏那双桃眼格外引人注意。

秦观月笑着打断了她，“二殿下可还好？”

秦观月起身披上了外套，整个人似乎恢复了精神，脸上又带起了平时的笑，“为了十年心血，我也得去挽回一下啊。”

“说什么了？”

这是秦观月第一次跟后宫的妃子打交道，对方眼里的真切担忧与愧疚让她印象不错，倒也没有上辈子看的宫斗剧那么可怕。

像极了一个人。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她忽然反应了过来，脸红地笑了笑，转而道，“此事终究是巳儿任性妄为，连累了少师，少师大恩，本宫记下了。”

她越想越觉得愧疚，忽然起身朝秦观月疾走两步，屈膝就要跪下来。

秦观月笑了笑，又问道，“恕在下冒昧，想问云妃娘娘一个问题。”

这显然是个托辞，云妃早上刚来看过，那时候对方还昏睡着呢。

可她没想到秦观月张口问的却是，“不知娘娘如何进宫的？”

秦观月轻笑一声，“娘娘，这惑主之臣，乱世妖女，观月一个也当不起，故而只有自证清白了。”

秦观月笑，“娘娘风华正茂，一双明眸胜似八二少女，哪里老了？”

云妃心中苦叹一声，转而扬起笑容，担忧道，“少师身体可好些了？怎的起床了？烧可退了？”

“自古有惑主之臣之论，也有乱世妖女之说，二殿下如今为我顶撞陛下，无疑使在下应了这二者之说。”

“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了，我为了活下去而做的那些事情后，还会喜欢我吗？”

“……”

“……”

秦观月当作没听见，“还有吗？”

萧声嘴角上扬，“说提前恭喜你，成为大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观月扬起嘴角，看向窗外，“算算日子，她也快到临川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