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少年冷酷道，“不错。”

一旁还站着一黑一白的少年，看着来势汹汹。

身为皇帝的萧明泱有点不服，“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过？”

李玄息将画卷摊在石桌上，缓缓打开，几人皆低头看过去。

她默默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一张漂亮到妖异的脸近在咫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萧明泱怜悯地看向越闻天，“在我和秦观月老家，男男，女女成婚也是合法的。”

“《九州志》中曾记载，云梦有泽，五百年化沧海，五百年化桑田，化沧海时有白马出，化桑田时有丹朱现。”

“那个，一直忘了告诉你。”

越闻天：“……”

李玄息抬头看过去，便见一幅画展开的画卷被挂在墙头迎风招展。

萧明泱也若有所思地看向李玄息，“且不说这画技艺如何，便是云梦丹丝就如此珍贵，何以无人知晓？”

萧明泱疑惑地凑过去看那画，“你是会鉴画，还是这画有记号？”

“云梦丹丝……”

“并非阁主会鉴画，也不是画有记号。”

李玄息伸手挡住了她的手，而后抬眸看向秦观月等人，扬起嘴角问了一句，“想看它的真面目吗？”

几人心头一跳，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秦观月打了个呵欠，抬头喊了声妙妙，“昨日王总管送来的画呢？”

李玄息这才松开了她，“我已经给你留了三天时间。”

李玄息手轻抚画卷，垂眸道，“画的是神风皇朝最鼎盛时云浮城的上元之夜，世人称其《上元夜饮图》。为天子所绘，而后三百年间辗转数人之手，最后流落大羲。”

白肤少年款款笑道，“而是此画既不会受潮，也不会被侵蚀，更不能仿造，因为这幅画用的纸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云梦丹丝织就的布。”

秦观月走过去，“看看可是你要的那副画。”

李玄息十分干脆地戳破了她的谎言，“你在拖延时间。”

她的力量对李玄息来说等于蚍蜉撼树，李玄息看也没看，伸手按在她身后的软榻上，目光凌厉。

“我担心画有些受潮，便让人晒了下。”

“因为……”

白皮少年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画取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奉到了龙女面前，“没有损伤。”

“神风都城云浮。”

“当历史成为传说，传说也就成为了神话，天子亦是传说中的人，可谁敢说他不存在？”

越闻天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都黑了，瞪着秦观月道，“你和她……”

白肤少年忽然出口打断了李玄息的话，伸手去收那画卷，“这画卷虽不惧水火，却也不可就置日光之——”

“这是什么地方？”萧明泱问。

白肤少年急道，“阁主——”

李玄息却恍若未闻，伸手覆在那幅画卷之上，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风扬起她的鬓发。

几人以为再诡谲不过浸水烤火之类的手段，谁知画上白光乍起，如沉云雾，

转眼间，那画上景象竟完全换了副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