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冰河不想跟秦观月对峙,一来知道没结果,二来天子祭在即,他觉得秦观月可以不在乎京城安危,可他必须要在乎,所以他要尽快将网罗余孽藏匿青书苑一事禀报陛下。
“她十岁就……罢了。”
“冰河,朕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是因为宫越。”
宁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锋利的刃,只要你握住刀柄,就可以任它杀伐。再高的风筝,只要你攥着它的线,就可以任它飞。真正掌握着一切的人不是刀刃,也不是风筝,而是那只手。”
楼冰河目光一震,低头跪下,“臣绝无此意!”
“证据?搜了便知道了!”
“你不必挑拨离间,真正心怀不轨的人是谁陛下看的清楚,若陛下知道你私夺烁金密盒——”
楼冰河心中实在不甘,忍不住问了句,“陛下何以如此信任秦观月?”
楼冰河看着她的目光如箭,吓得妙妙直发抖。
楼冰河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让我去搜捕青书苑飞燕坊得罪人,转头让萧声去偷了烁金密盒,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宁昭接过书信看了眼,一味不明地笑了下,而后让王总管将这信送去了寄云殿。
宁昭出声打断了他,目光幽幽道,“因为宫越谋划了一切,让他踏入了陷阱,才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羲唯一的异姓王给打败了。”
楼冰河话语戛然而止,扭头看了孙楚一眼,“你继续在这儿守着,只要看到萧声就给我抓住!”
宁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这秦帝说他路上耽搁了,怕是要晚到两天。”
秦观月勾唇一笑,“将军啊,您当我这儿是青书苑飞燕坊,想搜便搜?”
楼冰河问了句,“敢问陛下,此次大秦可是秦帝亲自来羲祭天子?”
楼冰河握紧拳头,“奇袭搜查刺客是一计,逼得对方情急转移烁金密盒是二计,半路打劫是三计,宫越的徒弟从来不会只走一步。”
宁昭拍在他的肩上,温和地说,“天子祭在即,四国使者绝不能出任何差池,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楼冰河回道,“臣定不辱使命!”
楼冰河目光森冷,“秦观月,烁金密盒事关重大,若女帝知道此物在你手里,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事吗?”
两人对峙片刻,这画面再熟悉不过,最终楼冰河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楼冰河怔仲,一时没有说话。
“……”
“能容人之大才,释心中大疑,赏人之大功,才是真正的用人之道。不能容忍的,一味猜忌的,那叫昏君。”
“你用不着跟我装傻,夺密盒那人身量与萧声相仿,手中用的也是一把烁金短刀。”
“刀柄在朕手里,朕可以折了她。线在朕手里,朕可以将她撕碎。”
“抓住?”
故而他也没有问罪,而是耐心地反问了他一句,“你可还记得当年越青离是怎么兵败被擒的?”
“是啊,这五国天子祭怕是凑不齐了。”
“陛下……”
“无妨,你且让人封了青书苑,再好好审问那网罗余孽,事无巨细,一一上报,丞相那里不用忌惮。”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