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认出

妙妙送走萧明泱和龙女之后，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秦观月今晚可要点火炉。

秦观月想了想，回道，“点吧。”

掌中莲的毒性古怪，一疼起来全身血液像冻起来一样，一般她会提前吃缓解的药，但自从前几天毒发那次硬熬过去后，她越来越怕冷，最近又是化雪的天气，所以她都会在房里额外点上炉子。

“唉……”

她幽幽叹了口气，有点想念某个人体暖炉了。

妙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要离开，片刻又走了进来，“大人，孙副将求见。”

“让他进来。”

孙楚依旧是一身铠甲，一进来就递出雕着云纹的瓷瓶送上来，“这是陛下命在下送来的，并且让在下告知少师，此物难寻，如今只存一件。”

“有劳孙副将了。”

秦观月接过瓷瓶，见孙楚还没走，问道，“孙副将还有事？”

孙楚却不赞同，“南卢党把控朝政，暗中受贿，屡屡阻挠陛下施行新政，早该打压。”

孙楚定定看着她许久，最后才垂下目光，“是。”

秦观月抬眼看了外面升起的弦月，“不急，你下去吧，我去外面走走。”

“管好你自己。”

孙楚面露尴尬，“咳，少师，妄议陛下……不妥。”

孙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两个地方，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相比之下，飞燕坊就干净多了，是正经的高雅之地，平时不少文人大儒在那里吟诗作对。”

白禅看着她，“我没吃晚饭。”

秦观月并不理会，继续道，“入京我灭云氏，抓宁婴，可以说是为大羲平乱，可打击朝中南卢党派势力却是明明白白地在为陛下筹谋，是上不得台面的，宁婴自不会因为我那日去牢中演的一番无辜的戏，就对我释疑。”

“直管搜便是。”

“你刚才看清是我时，为何松了一口气？”

秦观月回头看了某人潇洒却单薄的锦袍一眼，笑问，“世子不冷？”

“孙副将。”

萧声点了下头，转身飞掠出去。

站在那里的白禅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

“若他不知道呢？”

秦观月挥挥手让她下去，向外走去。

“若要不泄露风声，楼冰河必然会与孙楚兵分两路，分别搜捕青书苑和飞燕坊，届时真正有鬼的那方必然会有所动作。”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妙妙走进来说了句，“大人，该休息了。”

刚绕过走廊，余光突然瞥见站着的一个人影。

萧声匆匆走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秦观月，“唐海送来的。”

白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开了目光，“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不顺利也要搜，天子祭在即，网罗的目标可是四国使者，必须要尽快找到对方的老巢。”

“当家人呢？”

秦观月轻声打断他，“宁婴虽不聪明绝顶，却也不傻，否则也不能在陛下手下安然活到今天。”

“我知道你们的将军不信我，我也不需要他的信任，只要他在这期间听从我的命令即可。”

“八年前来的京城？”

“你们将罗平严刑拷打都没问出什么来，最大的可能是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秦观月目光微顿，“她原来是哪里人？”

“……”

妙妙迟疑地看着她，“您身体刚好，不能吹寒风。”

“何时认出我的？”

秦观月神经松弛了下来，目光落在他脚边化开的雪水，“世子偷听夜这么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