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雷豫来了兴趣,“可是秦姑娘?这症状听着像中了毒,又可能是天生寒症,不能确定。”
萧声眸子微冷,“她做了什么?”
何勉静静站在门前看着落下的雪,直到身后大夫从房里走出来,他才转过身来。
萧声应了声却没走,而是目光怪异地看着她床上凌乱的被褥,“为什么……有两个枕头?”
“他怎么样?”
“二叔,您可要为晟儿做主啊……”
他心头一跳,却还是笑道,“不知楼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我这不是熬过去了吗?再说,我现在得到了另一株掌中莲,说不定就能研究出真正的解药来了。”
“我知道那人曾救过少主,可他……罢了,此事我会继续跟踪,届时再来禀报少主。”
“……”
萧声哑声问,“那你要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十年后你才二十五,你甘心死去?”
何勉眼皮一跳,带人去了前厅,看到的却不只楼冰河一人,还有几个凌云骑。
秦观月伸手摸了下他泛红的眼角,笑问,“怎么这么大了还哭?”
“伤他的不是秦少师,是大夏的龙女!”
“令我们身不由己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权力。若有了权力,你拿到解药又如何?还会被喂下新的毒药。”
他话音刚落便瞥见了他手上的伤,顿时叫唤了起来。
雷豫讶然,“您不是去找未来王妃了吗?”
“……”
“何大人,在下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抓捕令侄的。”
楼冰河向他拱手一礼,“想必何大人应该也听说了今日在东迎楼发生的事了。令侄勾结反贼谋害秦少师,在下是奉命来带走令侄何晟的。”
秦观月目光平静,“只不过得在天子祭后。”
白禅摇摇头,转移了话题,“占羽阁那边怎么样?可查到消息了?”
“……嗯。”
“……”
白禅不自在地抽手,“被小狗咬的。”
何勉怒斥,“你可知是他亲自带人将秦少师推下楼,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秦少师!”
那妇人破口大骂,“那什么少师,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他凭什么伤我晟儿,她敢……”
雷豫闻了下,眉心微蹙,“都是天材地宝,有几样我都没见过,不过没毒,您收着吧。”
何勉压下心头紧张,“晟儿一向任性妄为,是我疏于教导,可他绝不可能勾结反贼的,至于谋害秦少师一事,他只是……”
雷豫看着自家主子披着一身寒意回房,忙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怎么样?”
何勉目光阴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何晟在她手下能捡回一条命来,你都应该去谢谢人家秦少师和楼将军,懂了吗?”
白禅横了他一眼,从腰间取出一个雕着云纹的精致瓷瓶,“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萧声躲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你别占我便宜。”
白禅低声道,“她曾说过不喜欢钦天鉴,也说过不想踏入朝堂,我本觉得是谎言,可现在……”
白禅挪开目光,“什么未来王妃,别胡说。”
何勉冷眼看着她,“人还没死,说什么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
郑国公府。
雷豫撇嘴,“那您刚才还那么紧张。”
白禅睨了他一眼,“天子祭在即,五国齐聚大羲争夺烁金地图,网罗却暗藏其中,也不排除她是故意装作受伤中毒,以引蛇出洞。”
秦观月一怔,“国公府……”
“……”
何晟的娘亲哭着跪在他面前,“自他爹死去,我便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观月目光冷淡,“况且,人总不能一点都不记仇,那样未免活得太过委屈。”
“既入不了军,便去从文,他不是任性妄为么,便让他去走自己的路吧!”
何勉攥紧拳头,眼睁睁看着他带人将还在昏迷的何晟抬走,家中乱作一团。
“老爷,可要书信通知国公爷?”
“不必,父亲驻守边疆,不得擅自入京,此事我来处理。”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