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了,秦观月的心情反而不好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同安?”
宁巳笑道,“我没事忙。”
“你从同安离开那日他在城外看着你的马车离开的,然后就放下了这块月饼离开了。”
“不知好歹。”
秦观月跟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自顾自说道,“我的师门在九江浮云山钦天鉴……”
秦观月想了想又道,“等不了多久,就这两天。”
谢珩等人被她说的满脸通红,“你……你什么意思?”
“越闻天。”
“什么意思?”
秦观月轻笑一声,“看来忠心还不够,又或者……本就不明是非?”
“谁?”
“这位二殿下是被宠大的么?”秦观月问。
秦观月推开门却看到了躺在她床上的黑衣男人。
在他们看来,这可是在与几大学院和天下学子作对,连陛下都不敢惹这群文人学子,没想到这位秦少师竟然几句话都安然度过,甚至还说得那帮学子脸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确实让人惊诧。
“就不请楼将军喝茶了,请回吧。”
楼冰河皱眉,“我听你的命令行事,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楼冰河铁面无私,“不可以。”
秦观月心说这种公子要不是皇子她早让萧声赶人了,“宁婴怎么样?”
秦观月打开那油纸包,看到了一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月饼,颜色已经发黑了。
“小心点,不要冒险,没你保护,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才十六岁。”
“你身上的这身白衣是效仿钦天鉴弟子服而制,足见南柯书院十分看重钦天鉴。”
“再杀了我这个奸臣?”秦观月扬眉。
那少年嗫喏了几句,没再开口。
“他在我的师门。”
谢珩咬牙质问,“秦观月,我等是来截你的!你妖言惑众,戕害忠良大儒——”
谁知对方似乎真起了闲聊的兴致,又又问了句,“你知道我师弟现在在哪儿吗?”
“你冒险潜入皇宫就为了送我这个?”
勿空一脸戏谑,“刚才还是寡妇脸,一块陈年月饼就让你笑这么开心了,果真女大不中留……”
谢珩脸色一变,“张大人等忠心可鉴日月,你纵是杀也杀不完!”
宁巳不服,“我身为皇子,有什么公务我不可以听?”
“那就请第一位赴死者上前一步。”
周围众人谢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方才说什么?”
“我们要让陛下放了张大人他们,再……再……”
“……”
一旁的楼冰河斜了他一眼,“二殿下,我们是去谈公务。”
谢珩早已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回道,“家中……有寡母,久病缠身,不能远离……”
秦观月朝他弯起嘴角,笑得有些狡黠,“你的陛下如此信任我,连你都要听我的命令。”
楼冰河却不为所动,“陛下是聪明人,如果不能完全掌控你,他不会这么信任你。”
秦观月没那么多废话,转身带着楼冰河往寄云殿而去,完全不管身后某人的喊叫。
“在……我管他在哪儿!”
勿空递给她一个油纸包,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不错啊,九窍玉玲珑……”
楼冰河目光如隼地盯着她,“从你救下越闻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成为我的敌人。”
“看来我说对了,楼将军?”
“……”
“……”
谢珩没料到对方是一个刚及笄的女子,也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和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吗。”
如王总管所说,寄云殿是唯一在地下铺设了地暖的宫殿,也是宫越曾任帝师时住过的地方。
“你也才十五。”
秦观月当然知道自己多大年纪,没再争辩,“他回了雍州了吗?”
勿空摇头,“他使了招偷梁换柱,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