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知府接连三日在迎客楼设宴,府中人少,我观察了两日才敢现身。”
“……”
说到这里孙楚却怎么不往下说了,又喝了几杯后,直接往桌上一倒呼呼大睡起来了。
“钦天鉴难道也要护着那个越闻天?”
话听了一半的常逢源急得抓心挠肝,却又不敢直接问。
常逢源怕他再追问秦观月的名字,立刻转了话题,“他还说皇上三日后就要回京了,届时会从同安过,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包庇你们私自征人采矿,还出了人命,那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孙楚说那弟子不是一般弟子,是钦天鉴首徒,未来的大羲帝师。”
唐海看向对面的秦观月三人,“我不可能丢下镖局的人。”
“楼冰河的副将。”
“……”
秦观月点点头,随手指了下韩征威,“救他吧。”
一身黑衣的江焕神色从容地站在牢房中,“我可以救两人,你们谁跟我走?”
他脑海中瞬间盘算着许多事,半晌后,挥挥手,“三日太仓促,尽快将此事告诉王爷,让王爷来定夺。”
“你这是什么样子?”
“现下可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皇上去浮云山时……曾在顺安接到过一张状纸,那秀才说……说他妹夫失踪了,同安知府不管,他便来顺安告官,不想遇到了皇上……”
秦观月却忽然问了句,“同安知府设宴款待谁?”
“钦天鉴首徒……此事你可确定?”
他这么一说韩征威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抓五天了。
常逢源抬头就看见了云子弧,顿时板起脸来,“你怎么来了?”
“还有一个。”江焕问。
韩征威茫然地“啊”了一声。
“办……办何事?”
韩征威一怔,随后果断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任何一个!”
“救他们吧。”
“确定。”
“是。”
与此同时,在知府牢房中的秦观月等人又迎来了一位熟人。
虽不知她为何这么问,江焕还是老实回了,“孙楚。”
他这话落下来便是没有商量余地了,于是江焕看向秦观月三人,“哪两个?”
“少爷,可要将常逢源灭口?”云子弧身旁的侍卫问道。
云子弧白了他一眼,“楼冰河的副将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一日在同安我们就一日不得放下戒心,万一被他知道了些什么,我们就得做最坏的打算。”
“那姓的盗贼平时偷香窃玉的多,劫富济贫却是做的少,如今敢动到我云家头上,便没有让他全身而退的道理。”
一说此事常逢源又是一阵糟心,他是贪财了些,可哪个当官的不贪?他本瞧着云家做事干净隐蔽,人也聪明,谁知如今惹了一身骚!
“现在还用得上他,况且他只以为我们是在私自采矿,威胁不大。先将他所说的都查出来,再将此事通知王爷。”
常逢源一惊,“你……想做什么?他可是楼冰河的人!”
常逢源魂不守舍地出了房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他说你就信了?”
酒席上的常逢源听完这话心都凉了,脑子里只剩两个字,完了。
来人嫌弃的斥责一下让他回过神来。
常逢源纠结地干了杯酒,扭头看了眼醉醺醺的孙楚,低声问道,“将军,不知皇上来九江可作停留?”
秦观月抬了抬手指,指向他身后,隔壁牢房,“他。”
众人扭头看去。
那间黑漆漆的牢房里,披头散发的金算子挑眉。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