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逢源心下微动,故作疑惑道,“此话怎讲?区区钦天鉴叛徒难道还能逃得过凌云骑吗?”
“当然是为了拷问我们贡品下落。”
韩征威听的皱眉,“什么意思?”
韩征威内心莫名激荡,看秦观月的目光都充满了钦佩,凑过去轻声问,“你还背过大羲律法啊?”
隔壁闲着的金算子神色怡然地问,“这云家在九江是地头蛇,连三安知府都吃他们家的粮,你们要出去怕是难了。”
越闻天将喂鸟剩下的烧饼收了起来,回头坐下,“他与云氏因利而聚,如今重要东西丢失,人心惶惶,他自然要为自己留个后路。”
旁边一个年轻镖师愤愤不平道,“我们连箱子可有夹层都查过了,他能把东西放哪儿?”
“身上,东西就藏在张天身上。”
韩小侯爷托腮看着那鸟儿叹气,“我要是长翅膀就好了。”
“那……那万一同安知府把咱们交给楼冰河呢?”
“哪里安全了?”
韩征威吓得差点坐在了潮湿脏乱的地面,“你是说姓楼的已经追来了?”
越闻天没搭理他,将手里的烧饼掰碎了洒在窗外。
韩征威见到立刻站起来,“放我们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忌惮。
“居然藏在身上?”
秦观月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飞走的鸽子,声音低沉,“看我们是不是被通缉的逃犯。”
“……”
常逢源直勾勾盯了她片刻,转身离开了。
牢房一阵静寂,这时常逢源才神色威严地走了进来。
国子监读过书却啥也没学到的小侯爷心里又不舒坦起来。
“不管他怎么知道,这东西丢了也与我们无关才是,他云家未免欺人太甚!”
韩征威不笨,想了会就明白了,也终于知道这两人为何愿意往这知府大牢里跑了。
常逢源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唐海抬手止住他们的话语,沉声道,“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们要想怎么出去。”
“我大羲开国帝王未登基时曾入牢狱,故建国后便颁下旨意,除十恶不赦者一律不得苛待,想来就算我等罪名已定,也算不得十恶不赦之辈才是。”
秦观月仰头看着他,笑问,“况且……大人的证据呢?大羲律法可是写了,疑罪从无。”
“……那他来干嘛?”
此时距他们被抓已过了两个时辰,外面的天却还是灰蒙蒙的。
“这是钦天鉴的日常课程。”
“……”
“没有万一。”
韩政威目光阴森地投向秦观月和越闻天,咬牙切齿道,“我记得二位之前好像很乐意进来的呢?”
话题又绕了回来,到底该怎么出去?
常逢源面无表情,“盗取贡品乃是死罪,你竟还敢跟本官提要求?”
可他还是觉得不舒坦,问秦观月,“那万一姓常的把咱们交出去了呢?”
她这话在韩征威听来莫名有些心惊,他看着眼前这女子,忽然想起越闻天说过的话,心里又生出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韩征威扒着牢房,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同安知府是吧,知道小爷是谁吗?”
孙楚嗤笑了声,“你知道个什么?若是一个普通的钦天鉴便罢了,你可知那叛逃者是何身份?”
“是何身份?”
“钦天鉴首徒。”
常逢源心头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