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偏偏这一代出了我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继承人,还是个女子。”
越闻天闭上眼,假装没听见。
夜色深沉下来,萧声走后,这清冷的院子显得更加寒冷起来。
“浮云山太高太冷,没有内力的人,每年冬天都很难过。”
“这院子就一张床,你之前昏迷我又不能把你扔地上。”
萧声无声地瞥了她一眼,接过那封信转身就没了踪影。
秦观月趁着他震惊的功夫,飞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感受到里面的暖意后忍不住喟叹了声,“有人暖被窝就是舒服。”
而在不远处的朝阳殿内,神色冰冷的红盏看着眼前一头白发的男人,将白日的事情都如实说了出来。
秦观月伸手接住一片梧桐叶,“一叶落而天下知秋,它只是先行者,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世界。最先看到它的人便占了先机,看到的越多,赢的可能就越大。”
萧声神色微动,“皇上不一定会来。”
这点越闻天的确看出来了,明明才入秋,这座露川殿就已经烧起了珍贵的银骨炭,地上铺的也是价值连城的北域银狐的皮毛,连被褥都是加厚的。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对面那少年实在没忍住开了口。
“争的就是那两日。”
红盏冷言道,“我不信,没人不怕死。”
烛火颤了颤,而后慢慢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秦观月扔了枯叶,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若是人在三日之内到顺安,便将这张诉状给顺安城罗鼓镇的周秀才,给我们的陛下来一回微服私访,务必拖延到五日后。”
越闻天一脸震惊地看着身边躺着的人,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越闻天猛地抬头看着她。
“……”
“知道。”
“可观月比他聪明。
“她就不怕。”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秦观月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喃喃道,“不管如何,一定要给我盯紧。”
秦观月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抬手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
可身旁的人却不想停,懒洋洋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
秦观月抱着胳膊抖了抖,皱眉道,“快点,我冷。”
“自京城至九江,快马加鞭,最快可在三到五日便可到达。”
“圣人说,仓廪实而知礼节,你到这种地步还记得守礼,倒真是个君子。”
“而我是男子!”
秦观月从容不迫地扔了外衣,解了腰带,只着一身中衣往床边走去,“我睡觉。”
对方却是沉默着。
秦观月被他如风般的身法秀了一脸,不禁感叹会武功就是好,若她也能有这么秀的轻功,也不用白费这么多脑细胞。
越闻天一把按住被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他捻起一枚白子,“或许在她看来,我们才是棋子。”
红盏嗤笑,“在钦天鉴她是未来帝师,可离了钦天鉴,她什么也不是。”
“你啊,千万别小看她。”
白发男人有些无奈,“毕竟她可是我唯一承认的徒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