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擦着眼角道,“是啊,丁公公,哪怕叫咱们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唯贤王陪着宁贵妃依旧守在外面,见众人都各自去了,这才低声对个白白胖胖的公公道,“丁公公,我实在放心不下父皇……可否请你行个方便……”
亲卫军忙拱手道,“卑职遵命——”
“你这个贱人,你冤枉我!”二皇子目眦欲裂,赤红着双目喊道,“父皇,您不要相信他们!儿臣,儿臣是冤枉的!”
紧接着二皇子就被两个亲卫军死死按在地上。
二皇子泪如雨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是萱贵人与人串通,故意陷害儿臣……”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太医们才如释重负地从内殿走出来,只说陛下昏厥乃是急火攻心所致——旧病未愈,又添新症,往后需得好生将养,切不可大动肝火,伤及龙体。
萱贵人吓得身子一抖,还来不及缩起来,就听那亲卫军头领高喝一声,“护驾!”
二皇子亦不敢再辩,只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丁公公面露为难之色,无奈道,“并非奴才不肯行这个方便,实在是圣上早有旨意,任是谁来也不见……还请王爷与贵妃娘娘见谅。”
他指着萱贵人怒吼道,“你撒谎!你们,你们是一伙的!”发了疯似的就要冲上去抓萱贵人。
一众嫔妃听说皇帝无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又因听传话的太监说陛下这会子谁都不见,也就三三两两地都散去了。
皇帝的脸色一僵,越发惨白得没了血色,“好好好!”他怒极反笑,“好一个天资粹美,温纯恭孝的皇嫡子!竟敢假借侍疾之名,潜伏宫中逼奸庶母!”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就那么有恃无恐,认准了朕就一定会把皇位传给你?!”
皇帝猛地一晃,幸有内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快,快去看看她!”
寝殿的灯亮了一夜,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赶了过来,就连宫外的贤王也连夜赶进宫来。
…………………………
话音未落,却见皇帝面色青白地闭上眼,身子直直坠下来——
丁公公忙拱手道,“这原就是奴才该当该份的,王爷如此说可折煞奴才了!”说罢忙做了个请的动作,“奴才恭送娘娘与王爷出去。”
贤王微微颔首,边随着他往外走,边打量着他的神色,低低开口道,“我听说父皇这次病重,乃是因我二哥……”
丁公公脚步一顿,忙敛眸道,“此事圣上已交由刑部尚书陈大人受理,奴才不敢妄议……”
贤王面色肃然地点了点头,“陈大人刚正不阿,定会早日查明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