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循想了想，笑道，“你还没告诉我昨天都跟那些夫人们聊了些什么呢……我看你一整晚都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书房的床又窄又硬，我才不去……”宋子循笑着揽住她，信誓旦旦道，“以后肯定不那样了。”

他如今揉腰都揉出经验来了……不过片刻功夫，杜容芷的嘴里就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叹，打了个哈欠又有些昏昏欲睡。

“你还好意思说！”杜容芷猛地掀开被子，气冲冲道，“要不是你，我能每天睡得晨昏颠倒？！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杜容芷没好气地甩开他，“少来这一套！明明前一天你还……”她的脸又火急火燎烧起来，咬牙道，“要是你以后再成天跟喂不饱似的……就自己上书房睡去！”

杜容芷冷哼了声，觉着腰还是酸疼得厉害，又不耐烦开口求他，只皱着眉故意在他眼前扭了两下。

莞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肉嘟嘟的手指头抵在小嘴儿上，“嘘……娘亲睡额……爹爹不要吵……”

等宋子循傍晚回家，杜容芷还睡得昏天黑地没有起来。

宋子循笑着颔首，“听起来还不错……读书需要日积月累，益处又不能立竿见影；相比之下，学一门技能就容易多了，而且还可以养家糊口……大家应该更能接受。”宋子循笑着赞许道，“你这法子很好。”

宋子循一愣，“娘亲都这时候了还没醒么？”

宋子循也不生气，笑着走到她床边坐下，好脾气道，“我听莞姐儿说你都睡了一天了……再不起来走动走动，今晚恐怕又睡不好了……”

宋子循一把把女儿抱起来，笑问她，“莞儿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乖乖听娘亲的话？”

她恼羞成怒地抓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起来，“你出去！我要睡觉！”

“这次是我不知节制了。”宋子循自觉理亏，柔声细语地哄道，“主要是太久没在一起，一时就没忍住……你也体谅一下。”又舔着脸把手伸到杜容芷背后给她揉腰。

“……”宋子循的耳朵不自觉热了热，神情自然地把莞儿交给身后的乳母，漫不经心道，“抱孙小姐下去玩吧。”遂掀开帘子进了屋。

……昨晚叫宋子循折腾了半宿，差点连正事儿都给忘了！

杜容芷忙坐起来，“我们是商量在县里办女学的事儿呢……”遂又把昨天讨论的话题仔仔细细跟宋子循说了一遍。

内室里杜容芷已经醒了，睡眼惺忪地靠在床头，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杜容芷脸上不由露出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有多在乎宋子循的回答，有多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同和夸赞。

杜容芷一脸轻松地笑道，“大家也都这么说……到时候就请她们铺子里手艺好的师父来当先生，每天半日教女孩子读书写字，半日教她们各种技能——制作的成品，诸如绣品，衣裳，鞋子……如果有好的还可以拿到铺子里售卖，得了的钱给她们补贴家用。”

宋子循宠溺地笑笑，“我的容儿可真聪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