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杜容芷疾步走过来制止，“太危险了，万一伤着莞儿怎么办！”

顾氏看着远处消失的背影，恨恨攥紧手里的丝帕，咬牙切齿道，“我们走！”

见宋子循面色平静，没有丝毫诧异，杜容芷不由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又过了片刻，院子里的尖叫声终于止了，宋子循笑呵呵从外头进来。

顾氏的脸色越发苍白，嚅了嚅嘴刚想开口，就听杜容芷柔声道，“何夫人方才不是说有一处观景极佳么？咱们现在可能去了？”

杜容芷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我今天又遇见那位‘霍夫人’了。”

小家伙顿时眉开眼笑，小鸟一般欢呼，“爹爹，爹爹！”

杜容芷嘴角抽了抽，凉凉扫了宋子循一眼，自己进了屋。

杜容芷没好气瞪他一眼，“那也不行！”不由分说把女儿夺过来交给乳母，“抱孙小姐下去洗把脸。”

连何夫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哎呦……”吕氏不由掩唇，故作吃惊道，“这，这可真是……”

“自是能去。”何夫人忙陪笑道，“百灵，还不快为宋夫人带路！”

莞儿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一边挣着身子一边朝宋子循伸手，“爹爹抱抱……爹爹！”

宋子循把莞儿抱进怀里，笑道，“不会受伤的，我手一直扶着呢！”

“啪——”顾氏反手就是一巴掌，猩红着双目怒骂道，“谁许你叫夫人！”

小红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疼起来……她也不敢哭，连忙捂着脸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姨娘恕罪……”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氏的丫头小红低低唤了一声，“夫人……”

何夫人故意落后几步，待众人都走远，方走至顾氏身边，无奈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回去吧……”其他也不便多说，只快步跟了过去。

“今天上香去了？”他在她对面坐下，顺手拿起她喝了一半的茶饮了一口。

宋子循正抱着莞儿在院子里玩举高高，一进门就听见小家伙像哨子一般的尖叫。

听着她语气里满满的嘲讽之意，宋子循无奈道，“容芷，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我也是就事论事。”杜容芷笑了笑，“我知道这不算什么……就像能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东坡居士，也同样会狎妓纳妾一样——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子循暗暗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每回只要说到这样的话题，她就会变成一只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他也是因此才不愿意告诉她这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