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展晏微怔了怔,随即叫他气笑。
楚奉尧做了个请的动作,“愿闻其详。”
……永宁侯府的世子爷余展晏一脸嫌弃,“好好的大宅子你不住,偏跑到乡下地方住什么小木屋……”他看了眼案上的二乔,伸手拍拍男子的肩膀,嗤笑道,“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成天躲在这儿莳弄草,真想不通——”
他话音未落,手忽然被案前看书的男子扫开,扑了个空。
男子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给他跟余展晏各倒了杯茶,“想来你也知道,这绮兰在北隅多是做什么用的。”说罢递了一杯给余展晏。
余展晏声音一顿,干笑了两声,“我那不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们么?再说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还去费那劲儿干嘛?”又问他,“我那几盆你给放哪儿了,赶紧给我,还等着急用呢……”
“要要要,怎么不要!”余展晏脸色一变,忙堆笑道,“哥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当真可就没意思了!”又舔着脸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儿我就是为那几盆绮兰来的,只是你那个黑炭似的匠也忒气人,居然死活不许我带走——”
男子微微颔首,“原本不过几盆异域草,便是给你也算不得什么……然这绮兰效用特殊,余兄还是先说明了要此何用才好。”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不然后头若是莫名惹出什么事儿来,反倒是兄弟助纣为虐了。”
男子点点头,认真道,“……若用这种方法逼女子就范,说是下三滥的手段也不为过。哥哥说的很是。”
这厢边杜夫人母女俩抱在一起连哭成泪人,另一厢的圃此时也迎来了一位稀客。
“既想不通,那就别想了。”男子低头翻了页书,眉毛都没抬一下,“还有你让我帮你弄回来那几盆,想来也都不要了吧?”
“嗯,”男子淡淡嗯了一声,“你气不过,还吩咐人砸了我的圃。”
她拉开杜容芷,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阿芷,母亲来之前都想好了……你既不愿意回国公府,那咱就不回去了!你为什么得了这病他们姓宋的都心知肚明……等再过几日我就去跟你太婆婆说,要领了你家去调理身子……”杜夫人含着泪目光坚定道,“横竖只要我跟你父亲在世一日,就能护着你一日……母亲只要我的芷姐儿好好的,旁的什么都不管了!”
余展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含糊道,“就是我一个认识多年的兄弟,不小心惹恼了他的夫人……他夫人成日闹着要跟他和离,因他死活不肯,前几日还带着孩子偷偷躲到了乡下……”
楚慎尧眉心微动了动,好笑道,“这倒奇了……从来只听说男人休妻,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你这朋友却反其道行之?”
“可不是?”余展晏深以为然,“我早跟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她既想走,那就让她走好了,就凭我这兄弟的人品家室,何愁再找不到更好的?偏他就跟丢了魂一般。”余展晏说着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楚慎尧懒得听他神侃,打断道,“可这跟绮兰有什么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