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才刚亮,屋子里还用着冰,哪里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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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疼得眼眶登时红了,也不敢哭,只怯怯地应了声是,抹着眼泪缩手缩脚地站到一边。
身后正在给她梳头的小丫头吓得脸色一变,战战兢兢道,“姨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提起这个,傅静柔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如何?”待人都出去,傅静柔才低声问。“可打听出是什么事儿了?”
那丫头忙应了一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
帘外,去而复返的宋子循怔怔地看着屋子里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嚎啕大哭的杜容芷,清瘦挺拔的身躯好像瞬间被眼前的一切压垮……
傅静柔不耐地看了看屋里伺候的其他人,“你们一个个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还嫌屋子里不够热?”
观琴垮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儿,无比委屈道,“我的好姨娘,您这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虽是才来,可对您的事,哪件不是尽心尽力,小心翼翼?实在是这院子里的人口风太紧,再者奴婢初来乍到,也没个相熟的人……姨娘可要明察啊。”
这时屋外一个模样周正的小丫头掀了帘子进来,傅静柔从镜子里看见,边漫不经心地梳着头发,边道,“观琴,你来给我梳头。”
“嘶——”傅静柔秀眉紧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只听见“咔嚓”一声,袍子被她从中间剪成了两半。
傅静柔没好气地夺过她手里的梳子,顺势在那丫头身上狠狠捏了一把,“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你还会干什么!还不给我滚一边儿去!”
要不是这样,她身边现在怎么会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琥珀打小就伺候她,这么多年对她一直忠心不二,如今没了这个左膀右臂,她在这冷冰冰的国公府更是孤立无援。好在因为流掉的孩子,宋子循心里对她多少存了几分愧疚怜惜,经不住她声泪俱下的软磨硬泡,这才默许她从陪嫁的庄子又挑了两个适龄的丫头进来贴身伺候。
观琴便是其中之一。她本名春,因傅静柔嫌太俗气,又改为观琴。人倒是能说会道,十分伶俐,又因在庄子上长大,腿脚也很勤快,但可惜是才进来的,跟枫清院这些养尊处优眼高于顶的丫头们格格不入,要她打听点什么更是难上加难……
傅静柔心里又默念了一回琥珀的好处,摆手道,“行了,知道你尽心。”她想了想,“外头的消息你给我仔细留意着,若是听说了什么就赶紧来回。”
观琴忙道,“是,姨娘您放心吧……奴婢都省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