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她只是觉得心烦，心烦透了！

杜容芷抿紧了嘴唇。

安嬷嬷还想再开口，却听外头响起丫头的问安声，忙止了话头。

其实从杜容芷嫁人以后，她已经很久没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说过话了。

安嬷嬷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忧心忡忡道，“难不成……是为了子嗣的事情？”

……他们已经许久没在一起，昨晚有好几次险些失控。

宋子循神清气爽地走进来。

她跟青荷对视了一眼，见后者也是一脸茫然，遂笑道，“就是下一胎不是儿子也没什么，有道是开结果，先开后结果，那都是福气呢，反正——”

杜容芷依旧没有说话。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嗯？”

安嬷嬷一愣，这才觉察杜容芷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

她知道她不该问，她明明什么都不在乎了，答案是什么对她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您刚才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

安嬷嬷目瞪口呆。

安嬷嬷终于回过神，她飞快地朝青荷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关门。

“是药三分毒，”他的手已经再次探下去，“且安嬷嬷说那东西最是伤人……你本就体弱，吃不得。”他顿了顿，吻上她的唇角，“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生。”

可紧要关头，他却忽然抽身……

“你身子不好……”他嘴里含着东西，声音也变得含糊。

事实正好相反。

“可收拾好了？”他含笑问。

杜容芷迅速垂下眼，刚才那股尖锐的神色忽然从她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从前的温顺宁和。

“这就好了。”她轻声道。

眼底冰冷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