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天杜锦宁一行人就离开了漓水县，回了省城。跟孙太医汇合后，他们就回了京城。

杜锦宁则在他身后拧他。

原先杜锦宁是打算把长公主的仪仗摆开，威慑一下牛氏和杜云翼等人。可经过杜寅生一事后，她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她现在是长公主，还嫁了人，跟他们之间犹如云泥之别。就算他们找到京城想要讨点好处，她想给就给点，不想给他们也不敢闹腾，何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呢？

“公主，太太让您过去一趟。”一个御卫过来传陈氏的话。

“好。”杜云昌其实有很多话要跟杜锦宁说的，比如杜景福的学业，比如当初杜辰生去世时，杜锦宁为何不回来。

陈氏听了被吓得不轻。他们这两个月可一路颠簸，有时候杜锦宁嫌坐马车不舒服，还骑上一两个时辰的马。就这样孩子还没掉，也算是够坚强的了。

杜锦宁去庄子的次数却变得十分有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月事没来都不知道吗？”她瞪着眼睛骂杜锦宁。

“很少。前几年你祖父去世，我回去过一趟，后来就再没回去过。你大伯倒是来过两次，为着他东家的事来省城，提着礼物来坐了坐，吃了顿饭就走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脸：“伯祖父一直希望杜家的孩子有出息。”

母女俩相视一笑。

此时他忍不住要多几句嘴：“公主，恕下官直言。令伯祖父这次能撑过来，还是多亏了您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把杜家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要是您说您是女子，已嫁作他人妇，就算您被封为了长公主，您所获得的所有荣光也不再属于杜家。听到这话，令伯祖父的精神估计会马上垮下去。他现在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第二日，杜锦宁就跟陈氏、齐慕远一起回了漓水县。

“四叔，我现在跟齐慕远单独住在公主府，没跟公公婆婆住一块儿。我娘还单独住在我原来的府上呢。你跟福哥儿有空，可以去京城看看。以后福哥儿总要上京赶考的，完全可以住在家里。”

“咦，娘，您看那是谁？”杜锦宁忽然指着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人道。

待杜锦宁去了陈氏所乘的马车里，陈氏便道：“咱们回去，还是别惊动别人吧，悄悄地去上个坟就好了。”

牛氏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有些香烛，显然是来给杜辰生上坟的。

杜云昌低着头：“放心，我不会跟父亲透露这件事的。他身子不好，现在也很少出门，想要瞒着他也不难。福哥儿年纪小，藏不住事，我暂时也不会告诉他。”

“我这次回来，一来是探望伯祖父，二来也是想将真相亲口跟伯祖父说出来。欺瞒你们所有人，是我不对。但他的身体，让我决定将这事隐瞒下去。”

当年杜锦宁就给了四十年的养老钱，后来又替他们讨要了省城那支的一部分财物，杜寅生把桃村的田地宅子都换给了杜辰生，杜辰生一家的日子比以前更富足。

牛氏落得现在这副模样，估计还是跟杜云年有关。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嗯，我也这么想。”

杜锦宁笑了笑：“看，连您都难以接受，更不用说伯祖父了。”

陈氏回过头，定睛一下，吃了一惊：“那是……你祖母？”

“我祖母和大伯那边，你们时常来往吗？”杜锦宁问道。

就算杜辰生去世了，牛氏也应该过得好才对。

“好，好。有空一定去。”杜云昌笑着应道。

结果有出息的，却是一个女子。这对于古代不把女孩儿当自家人、而是泼出去的水的男子而言，是根本没办法接受的。

杜锦宁本就在犹豫，听到这话，她立即做了决断：“既如此，那就让伯祖父永远不知真相吧。”

“这一季，产量会不会有所提高？”吴证好不容易遇到杜锦宁一次，赶紧问道。

“看看吧，应该提高一点。”杜锦宁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在她看来，今年的水稻产量九石是不成问题的。

等她生完孩子，再研制出新的稻种来，再往上提个两三石产量不成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