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梁先宽那么晚才到,又没带齐东西。这些大家族,实在太复杂了。
她不由有些庆幸自己没穿越到那样的人家。杜辰生和杜云年虽有些烦人,但并不难对付。要是她穿到梁先宽这样的人身上,整天的各种算计,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
“慢些慢些,别让雨弄湿了衣服。”陈氏叫道。
这春天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估计明天都不一定是晴天。要是没必要,她可没兴趣再跑到县学里去受两天的虐。但如果那位官二代得了第一名或是名次紧挨着她,那她就还得去考,免得县案首被人夺了去。那样的话,她没法跟书院的先生们交待。
“走,我们也回去了。”大家都起身,拿过各自的伞,一起从茶馆后门离开。
陈氏正坐立不安地在厅堂里走来走去,见到许成源进门,她隔着一院子的雨帘问道:“成源,你怎的又回来了?忘带什么了吗?”
“娘,我回来了?”杜锦宁看到陈氏焦急地张望,连忙快走了几步。
大家问了杜锦宁一些科考的情况,知道她考得还算顺手,章鸿文便问道:“如果你拿了第一名,你还会参加后三天的考试吗?”
“怎么,有什么情况?”关嘉泽奇怪地问道。
她在家里坐不住,原打算自己去县学门口看看的,谢氏和杜方菲、许成源把她劝住了,许成源自告奋勇的说他去。一个女婿半个儿,陈氏便也没跟他客气,由着他去了。可这才出门,便又转了回来,叫陈氏十分不解。
许家离茶馆也没多远,杜锦宁撑着伞走了一盏茶功夫,就遇见了刚从许家出来的许成源。
许成源朝母亲摆摆手:“我刚出门,就遇上锦宁了。”
“昨日从京中传来消息,他父亲被下了大狱。”关嘉泽表情凝重地道,“梁家各房之间竞争比较厉害,梁先宽被当作家主的继承人来培养,之前各房就挺有意见。此时见他最大的倚仗倒了,那些人肯定上下蹦跶,各种暗中给他使绊子,不想让他参加科考。以前那些人各种小动作一直没断,只是怕梁先宽的父亲回来秋后算账,不敢做得这么明显。现在就没什么顾忌了。”
“锦宁,你可回来了,大家都掂记着你呢。我正想去看看,结果你就回来了。”一看到杜锦宁,许成源就高兴道,“快进屋吧,看鞋子湿了。”
庄越笑道:“不用还了。因这季节时常会下雨,茶馆里一直备有十几把伞,好借给那些没带伞的茶客。我这里不缺伞。”
等杜锦宁跟许成源上了台阶进了屋,谢氏已跟杜方菲拿了布巾过来,递给两人:“身上湿了没有?”
虽说杜锦宁在书院成绩向来优异,考个县试不成问题。但考场上的意外太多了,今天还是个雨天,出意外的概率大增。知道她顺利考出来,还考得不错,大家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来来,吃饭吃饭,一会儿你跟你姐夫喝两杯。”谢氏笑道。
杜锦宁很是意外:“你们还没吃饭呐?”虽说她出来得不晚,但在茶馆里耽搁了一下,此时已过了午时了。
“你许婶儿和你姐夫对你有信心,说你午时一定会出来,愣是要等到你出来才吃饭。”陈氏道,“不过我们也不饿,都吃了点心垫了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