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考生今天算是白来了。
而这些试题,虽说来来去去都不出那几个题型,但内容还是有变化的。
她拿起试卷袋,先把里面的那张试卷抽出来,用镇纸把试卷一角压住,再将左手拿着的做完的试卷放进去,盖好盖子,放到考篮里。
虽说题目比较全,但帖经试题所占的比重还是最大的,足占了这一整张试卷。依着杜锦宁过目不忘的记性,对于这种题那简单就是信手拈来,所以不过是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就将帖经题答完了。
她提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轻松答起题来。
她正打算把试卷递还给老头儿,一个差役跑了过来,喝问道:“怎么回事?”
磨墨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静心的过程。将砚台里的墨汁磨得又稠又细之后,杜锦宁已将自己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她先将砚台放到桌子最角落的地方,这才从试卷袋里抽出最里面的那张试卷——也就是试卷的第一页,展开来放到了桌子上,用镇纸把两边都压好。
为了防止有考生在试卷上做暗号,试卷上出现任何脏污,都会被视为废卷,不管你答得如何团锦簇,都是零分。而科考场上,是不会有任何补发试卷的机会的。
杜锦宁取下脸上的试卷,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桌上的那张试卷用镇纸压住了,手里也没拿着蘸了墨的笔。否则,刚才这一阵风不是把她的试卷吹走,就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墨汁沾污了卷子。
答完这张试卷,她并没有急于收起来,而是将笔放到笔架上,先让试卷上的墨迹彻底变干了,这才小心地卷了起来。
杜锦宁暗叹一声,收回目光,专心地磨起墨来。
老头儿连忙起身拱手:“差爷,风把我的试卷吹到这位公子脸上去了。”说着他指了指杜锦宁手上拿着的试卷。
差役见杜锦宁想把试卷递还给老头儿,赶紧伸手止住:“且等等。”说着朝前面台阶做了个手势。
因这里发生的响动,坐在大门口台阶上的县令的目光早已朝这边投来了,见差役向自己打手势,连忙起身,朝这边走来。
杜锦宁递试卷的动作一僵,看看差役,又看看县令,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些人,莫不是以为她作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