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来了。”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他还真的知道啊。”
原先在教舍里吃东西讲话,或是站起来走动的,全都迅速坐下来束手而坐,教舍里瞬间落针可闻。
顾先生扫了教舍一眼,对着一个少年道:“林衡平,今早的芝麻馅儿包子是否可口?”
林衡平莫名其妙,后在同桌的提醒下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掏出手帕把嘴角黑黑的芝麻馅儿抹掉。
“好了。”顾先生抬了抬手,止住了大家的笑声,朝杜锦宁示意了一下。
除了家中有背景、知晓昨日考试结果的,大家看向杜锦宁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杜锦宁还不怎么习惯这些节奏,行动比大家都慢了半拍。
杜锦宁起身,略一思索,便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她不由在心里感慨,难怪大家都以能进书院为荣,这里的先生水平还真不是盖的,汤先生一介举人便有这样的才学,不知那些进士、同进士说起课来,又是如何精彩。
周睿叹了口气,拍了拍杜锦宁的肩膀:“唉,大家都不容易啊!”
在顾先生问话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地朝林衡平看过去,待看清楚他嘴角两这的芝麻馅儿后,都“轰”地一声笑了起来。周睿尤其笑得开心,前仰后合不说,手掌还用力地拍打着桌子。
“杜锦宁,刚才我讲的《虞书·大禹谟》,你对这篇如何理解?”
他这一走,教舍里顿时议论纷纷,比之顾先生来之前还要热闹,议论的话题自然是杜锦宁昨日那场考试,大多数同窗仍然觉得不敢置信。
待她站了起来,他便道:“这位是你们的新同窗杜锦宁,想来昨日大家都见过了。”
杜锦宁一愣,忙拱手道谢:“怎劳先生去领?学生自己去就好。”
“何解?”
而且这场学生和先生的较量,竟然以先生退败为结局,可见杜锦宁的背景很硬。再加上严岑口口声声说杜锦宁一个多月前才学识字,大家便认为她不过是蒙童水平。一个才学《三字经》的蒙童,跑到乙班来听课,那他们以前的努力,一级级考试的艰难,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现在顾先生却说他甲班的试题都取优,这完全不可思议。
那少年有些怔愣,不明白夫子为何这样问自己,不过仍回道:“可口。”
顾先生见状,甚是满意。走到杜锦宁面前,将他原先抱着的东西放下,道:“你的书和文房四宝。”
“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他刚才引的典故出自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学子们在下面纷纷低声议论。
这段时间一直失眠,状态非常不好。今天又更晚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