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袁修竹此时看向杜锦宁的目光就跟看什么稀奇物种似的,既惊奇稀罕,又充满了探究。
谁能怼赢齐伯昆,袁修竹就喜欢谁,她明白的。
“哈哈哈……”袁修竹见老友被噎,越发笑得厉害,拍着杜锦宁的肩膀道,“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不是,我想要你这园里的一些木枝条和种子。”杜锦宁道。
杜锦宁连忙摆手:“上次先生您已给的够多了,我因为处境窘迫这才厚着脸皮收了下来。这次我真的不能再要了。”
袁修竹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关乐和见自家小弟子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的,便已经打消了干涉她的念头,只管看着她折腾。听到齐伯昆的话,他不禁也莞尔一笑。
说着,她将刚才从香樟树下挖出来的泥土放进一只碗里。只见那碗里的汁液变成了淡淡的黄色。
齐伯昆脸上戏谑的表情一滞,猛翻白眼:“信你才怪。”
杜锦宁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杜锦宁却卖上了关子,点头道:“正是,齐爷爷您要不要尝尝?”
其他几人都好奇地围上来观看,便是那个小厮也不例外。
“我能不要银票,要别的东西吗?”杜锦宁拿着那张银票,苦着脸问道。
“这里的土壤是酸性的,比较适合香樟树生长。”杜锦宁道,“袁先生,这几日你有空就可以叫人把树移过来了。”
不一会儿,那碗里的汁液变成了红色。
只见放了醋的那个碗,里面浅红色的月季汁颜色渐渐加深,变成了红色;而放了碱的那一只碗,则变成了黄色。
“哎。”袁修竹板起了脸,“你莫不是看不起你家先生?我是那种叫人做事不给钱的吗?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说着抓起杜锦宁的手,将银票往她手里一拍。
“要什么?如果你要草莓苗,等春天了,再多送你几株。”袁修竹大方地道。
杜锦宁说着,又拿着小树枝跑到袁修竹准备移栽香樟树的地方,挖了些土,拿回来放到了仅剩的那只碗里。
“只要我这里有的,尽管拿。”袁修竹道,“银子也一起收好。”
他这园子看上去虽然精致,但还真没有多少名贵木——名贵木都被他移到温泉庄子上了。所以杜锦宁想要的话,他自然不会吝啬。
“既如此,这银票我就不能收了。”杜锦宁将银票又塞了回去,然后正色道,“您是我先生,我为您做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还收您二十两银子,我成什么人了?您要再这样,往后您这园子的草木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敢来了。”
袁修竹还想吹胡子瞪眼,关乐和开了口:“袁伯伯,您还是把银票收回去吧。锦宁说得对,他是弟子。‘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再正常不过了。他既有一番心意,您领了就是。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下回再请他来,您再给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