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满头黑线。

“可如果同时到呢？每天处理这种争端都够麻烦。”杜锦宁摸摸下巴，“不过袁叔说的也对，要不四十文？三十文？”

“看过了也买，还预订你下一本。”齐慕远道。

“可以先来后到啊。”关嘉泽道。

“催更的话，不许看下一本。”她道，“这一条对你也有效。”

这话本好歹也是自己的心血。而且要是不收钱，往后催更岂不更凶？

杜锦宁赌气地将银子一抓，头也不回：“你可以走了。”

袁安皱了皱眉：“契书？一般说书先生都不会跟茶馆签契书的。说得好就留下，说不好就走，又不是卖身给茶馆，怎么会有契书？”

“他不会知道。”齐慕远道。

“是，杜少爷，这办法好。”袁安应了一声，笑着赞道，“还是杜少爷想得周到，否则咱们就得出大乱子了。”

“最后我想问一下袁叔。”她又道，“说书先生是跟咱们签了契书的，还是……”

齐慕远的记性虽然没有她这么变态，但也很厉害了。

“……”

大家都愣住了。

懒得理你！

“就怕提了价上去，一开始没人来，冷冷落落的。一旦开始火不起来，后面就有些麻烦。”袁安有些忧心。

杜锦宁摆手：“事情涉及到我的话本，我自然得比别人多想些。”

“不是。”齐慕远道，“我来买话本。”

杜锦宁又瞪了他一会儿，终于泄气：“好吧好吧。”她从怀里掏出第二册，扔给齐慕远，凶巴巴地道，“二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齐慕远也跟着停了脚步，语调依然是那么不紧不慢：“下一册写出来了吧？卖给我。”

杜锦宁便看向袁安：“一事不烦二主，还得劳烦袁叔去跟说书先生谈谈，如果他愿意，给他一笔卖身钱外，每个月的月钱都可以涨一些。如果他不愿意，那咱们再另外物色一个说书先生。如果都不好谈，也可以签个红契，写明雇佣期限，以三年为期，任期内不得辞工，一旦辞工，需得赔偿咱们一百五十两银子。”

说着她站了起来：“如果大家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时辰不早了，再晚章鸿文就不方便回家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杜锦宁无奈道：“要是我把话本给了你，关嘉泽知道了，会杀了我俩的。”

“收藏要收全套。”

“……”

“那就这么定了。”杜锦宁道。

“我没签文书，不用受罚。”齐慕远的语调依然很认真。

齐慕远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她，面无表情，默然不语。

“那要是背熟了咱们的话本，别的茶馆把他高价请走了怎么办？”杜锦宁问。

杜锦宁头也不回，脚下走得飞快。

杜锦宁往书院的方向走，可走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望了望，就见齐慕远正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四十文吧。”齐慕远忽然开了口，“普通的也得提点价，把茶叶弄好点，五文一杯起价。”

杜锦宁疑惑地看向他，旋即恍然大悟：“你去书铺？”从这里去书城，倒是经过书铺。

可身后依然有脚步声。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到底想干嘛？”

“天黑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杜锦宁瞪着齐慕远清俊的脸，叹了口气：“你送我回去，然后我不放心，再送你回来？”你以为是十八里相送啊！

(本章完)